常乐卿冷笑道““那成呀,你赶紧去和我老爸说说媒,把县令大人许配与我吧。”

张宣听他们打趣越来越没分寸,开口打断道:“殿下,将军,你们要不要添酒?”

“要。”常乐卿拽起酒壶,向容王砸去。

容王优雅避开了酒壶,张宣的衣衫却打的半湿。

“不好意思,手一滑,偏了。”常乐卿咧嘴笑,配合娃娃脸显得很纯善。

“没关系。”张宣欲哭无泪,自己注定是被殃及的池鱼。两位大人物感情好,需动粗表达,招式统统招呼在炮灰张宣身上。

容王道:“常子,你别乱想男人。我是说,想容姑娘不错。”

“是不错!”张宣接容王的话,作为有所求的小官,不得不迎合容王爷。何况他常乐卿心眼好,会善待夫人。妹妹若是有福气当他的夫人,肯定幸福。

“你们别无聊了,我才不会娶她。”常乐卿眉头拧成结,道,“把她扯给我做什么?”

呃——

张宣一阵失望,担忧地望妹妹。

张想容站在主桌边,脑袋垂的越来越低,泪水在眼眶打转,玉质发饰似乎黯淡了许多。

她虽不是大家闺秀,但总是未出阁的女孩子,听男人讨论婚嫁已害羞至极,此刻听到这番言论,更伤心的无以复加。

常乐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道:“想容姑娘,这样

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要跟着我这大老粗,岂不是糟蹋了。”

“呀?”张宣惊诧地抬眼,将军说自己配不上想容。

常将军身份尊贵,父亲梁国公是朝廷第一功臣,父兄皆在朝廷担任重职,常家是皇家以外的第一旺族。

按理说,这般二世祖,心情不好时,杀人发泄都稀疏平常,根本不必在乎张想容的。他真是反常,宁可当众自贬,也不愿伤害妹妹。

张宣莞尔一笑,偷偷捅妹子的胳膊,暗示她迎难而上。她今年十九岁,在这年代是老姑娘了,再不嫁就很难嫁好人家的。常乐卿懂的善待他人,应该是良人。

张想容不理睬哥哥,期待地瞅添加了春药的燕窝,羞答答道:“王爷殿下,您快喝哦。”

容王打开瓷盅的盖子,对燕窝吹了口气,道:“对了。刚才你说要端菜的,怎么不去呢?”

“啊?我说过么?”张想容怔住。

她何时说过的,容王记忆出岔子了么?

“对,我和妹妹正要端菜。”张宣读懂容王的言下之意,欠身而起,带妹妹向厨房行去。

“辛苦你们了。”容王端起燕窝,目送两人远去。

两人离开不一会,容王将燕窝推给常乐卿,鬼鬼的笑道:“你吃。”

他最讨厌燕窝,又不好意思拂女孩的心意,趁主人离席才请人代劳。

常乐卿坏笑,挑眉道:“有求于我,刚才还敢戏弄我?”

“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乖,喝吧。”

“人家姑娘特地给你,你也好意思的。”

容王故作惊讶道:“姑娘的你就不能喝?莫非你怕自己把持不住,爱上熬燕窝的她?”

“我怕的是,熬汤姑娘的大哥看上我。”常乐卿调侃道。刚才拉郎配的气场仍在,他随手拿来用用。

“你怕他吃了你?他要真喜欢男人,也该喜欢我呀。我这绝世美人都不慌,你操什么心。快喝快喝。”

“噗,你这绝世自恋狂,记得呀,欠我个人情。”常乐卿呈大义凛然状,端起燕窝就喝。容王固然可恨,不过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何况喝燕窝不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