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

江尚语敏锐的清醒过来,睁开眼帘,入眼是张宣担忧的神色。

“你没事就好。”张宣松了一口气。他洗去了易容,露出英俊的脸庞,天真的眨眼睛。

“呵呵。”江尚语控制不住地低笑。

张宣是能干,搅乱他情绪,配合杨云舒对付他,还装出一副干净纯洁样,当真厉害至极。

“怎么了?不舒服么?”张宣伸手摸他的额头,关切道。

“很好,很好,你的目的果然不是魔教,而是解药。” 江尚语轻笑,手指紧握腰间的宝剑,指尖几乎要陷入剑柄之中。

张宣借用莫柯对我的影响,慢慢瓦解我的理智,骗到解药。铁石心肠的我竟会上当,将他当成另一个莫柯,不知不觉失了提防。

若不是心思纷乱,以我的多疑,怎么会中圈套?

江尚语啊,你骗别人,别人也欺骗你,都是报应。

江尚语问容王:“我不明白,你如何进来的?”兵营安扎近十年,五行八卦,陷阱机关比比皆是。即使武功高如容王,贸贸然闯入,也很难全身而退。

常乐卿笑道:“因为鸽子。只要注意每天是哪只鸽子,就能了解军营的地形与危险。”

“你们倒是心意相通,仅凭鸽子就了解对方的意思。县令也很厉害,把我骗得团团转。”

“宣没骗你,他不知情。”常乐卿解释道,“一切都是我和云舒做的。”

江尚语懒得听。他肯定是在替张宣撒谎,欲盖弥彰。

杨云

舒也洗去了易容,风流多情的笑道:“不讨论这些了。小江,解药有几种用法?不会只有你说的方法吧?”

江尚语回他一个微笑,道:“不好意思,只有一种解法。”

“真的?”杨云舒吹了吹江尚语散落的额发,魅惑人心的眼眸直视他,眼眸和身姿的风流掩藏不住,光芒万丈地向外弥漫开来,妖娆成歌。

他又在蛊惑人心。

江尚语迎着他的目光,反正说的是实话。常乐卿中毒已深,若不用自己的方法,必死无疑。

杨云舒查清了,伤心道:“小常,那碗燕窝是我给你的,我对不住你。”

“没关系。”常乐卿道,“江尚语,帮我解毒吧。”

“为什么是我?容王不是在这儿么?”江尚语反问。

“这事全凭坚定,我对他的关心反是累赘。越担心,越救不了。”杨云舒坦率道。而且一样救不活的话,死在自己手上也远比死别人手上更痛苦。

江尚语问:“那你那群手下呢?”

“他们?他们怕常国公的儿子死自己手上,绝对各个手脚发抖。”

“是啊。”江尚语不动声色的点头,看来很平静。

突地,江尚语双手同时发劲,一股强猛的内力攻向杨云舒。

对方虽有三人,但真正强的唯有杨云舒。击败他,对付初学武艺的张宣和失了内力的常乐卿太容易。

他攻击的目标极其集中,凝聚在杨云舒的面门。因为集中,所以霸道。风势之旺,使得真气四周的空气形成漩涡,夹杂了嗡嗡的声响,高速旋转。

江尚语明白,此击不中,再没有第二次机会。

杨云舒唇角勾起,右手柔软一抬,宽袖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风声嘎然而止,一切归于平静。他无愧为战神,武艺臻至化境,轻而易举挡回了猛攻。

“乖,好好解毒。魔教目前没有教主,你想当么?”杨云舒悠然收回手,云淡风清的拉拢江尚语。

江尚语不怕容王与常国公,又不是常乐卿的友人,是最佳的解毒人。

“你让魔教追杀我,这会儿又让他们奉我为教主?你就是这样服众的?”

“他们追杀你?”杨云舒怔了怔,随后了然道,“那群人果然不好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