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练习的卖力,每天手指都会起水泡,非常的疼。他怕常乐卿察觉,偷偷用冰水泡一会,解一点儿疼痛。

每回常乐卿出现,他都小心不露出掌心,数周后握剑之处,已磨出了一层老茧。

江尚语倒是轻松,示范几招,与之聊聊天,打探一番常乐卿的消息,就溜走去见大帅了。

陈雪密切关注常乐卿,逮住了他放飞的信鸽。鸽子脚上,绑了写给容王的信。

“信上写的什么?”江尚语问。

陈雪皱眉,道:“大多是一些家,偶尔才有一封重要的。”

很奇怪。

江尚语追问:“那大帅如何处理的?”

“将关于我们的扣留下,其余的,就给容王收到吧。”陈雪道,“省得容王总不见信,起了疑心。”

“大帅,那些家,会不会暗藏玄机?”

“我仔细查了,没有暗号。”陈雪道,“应该是常乐卿所掌握的不多,又思念容王的紧,才写家的。”

“能给我瞧瞧么?”

江尚语接过常乐卿的家,反复研究,凭借他的敏感细致,仍找不出任何暗号。泡水里,撒药粉,放火上烤,统统无用处,没有隐藏图案浮现。

家是没有问题的,江尚语稍微舒了一口气。

可是谨慎如他,怎么可能就此完全放心。

常乐卿不是白痴, 真会如此简单,大白天放信鸽给我们逮么?

他近些日子活动不少,找大帅喝酒下棋闲聊,旁敲侧击求线索。有的日子,他一失踪就是半天,不知去何处探查了。

江尚语都有些佩服他了,不顾自己身中剧毒,一心查证大帅的破绽。

许多天了,他可能已经有了突破。说不定,他用其他方式,把军营的地形图传出去了呢。

寸寸语:昨晚偶学习张宣,也担心的失眠,今早还来更新。我太勤奋了,泪奔。

第十六章 河鱼

第十六章 河鱼

江尚语忧心忡忡,生怕常乐卿有计策。

“放心吧,就算他有花样。”陈雪唇角含笑,道,“我也有后招的。”

“什么后招?”

“别忘了,附近有女真。”

“女真?”江尚语先是茫然,琢磨一番,脸上的神色捉摸不定,最后才恢复了微笑。

陈雪道:“当然,我不希望走那一步。若真有万不得已的一日,就得怪圣上了。”

“是啊。”

圣上想当古今第一仁君,为了仁义之名,不能无故削藩,不能无故杀功臣。他渴求全天下的爱戴,需要充分的民众呼声,才能做早就想做的事。

换成其他帝王,早就释去大帅的兵权。可圣上是“第一仁君”,既要当婊 子、又要立牌坊,才没有对大帅施加暴力。

江尚语不自觉地浅笑。陈大帅,若不是圣上假仁假义,我们已万劫不复,自然不会有你的后招。

江尚语迈出帐篷时,心里是抑制不了的矛盾。他高兴容王即将面对难题,却又有隐隐的心痛。

莫柯,你渴望的和平,真的很难。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折手段。

陈雪为求自保,甚至不惜投敌叛国。若你在世,绝不会坐视不理吧。

你一定会与容王并肩作战,驰骋沙场,应对所有的艰难险阻的。

江尚语缓步穿行在军营,遇见形形色色的士兵。

他们闲聊的畅快,自以为女真几年不敢来袭,全是自己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