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圣恩,但小人希望解决父亲留下的军服难题,因此,想去工部下的织造监。”

张定北肃容道。

“织造监?你小子别胡说!”

忠勇公连忙打断他的话。

织造监虽然是军服坊的上级,少监也是从四品或者正五品的官员。

乍一看,级别比知制诰要高。

但那是个边缘衙门。

现在做个少监,熬上几十年做个监正退休。

根本就没有升职的希望。

是一些老咸鱼躺平的地方。

虽说钱多事少离家近……

但没有上升空间,说啥都完蛋。

和知制诰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什么可比性?

“陛下,张定北在胡言乱语,他还是想去做知制诰的,您别听他的。”

忠勇公是为了张定北好,希望他有个大好前程。

但是……

张定北有自己的想法。

“陛下,小人志向在此,就想替父亲洗刷罪名,还请陛下应允。”

梁帝眸光闪烁,最终还是叹息一声。

“嗯?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便许你。

来人,拟旨,张定北有功于朝廷,赐丹铁券,着任织造监少监,解决北疆军服之事。”

听到任命之后,张定北、冯向远、徐若元,同时长出一口气,似乎是悬着的心放下。

唯独以忠勇公为首的勋贵,个个气愤填膺,为任命不值……

“张定北,你还有什么补充?”

梁帝笑眯眯地说道。

“谢陛下圣恩,微臣记得有人说过,要是能战胜虞宗南,他便辞官,那人呢?”

张定北目光搜罗着对头那边。

官们见状,纷纷战术性后退半步。

梁帝呵呵一笑。

“君前无戏言,说过的话,就要承认。

但辞官有些过,眼下朝廷还需要能臣干吏。

这样吧,罚俸半年,交给你作为赏银,如何?”

“既然陛下开金口,那微臣遵旨。”

张定北点头表示满意。

半年俸禄,连带上各种冰敬(防暑费)炭敬(取暖费)节日赏赐,少说几千两,白白捡来的。

至于那官位,先暂存就是,早晚给他们弄下来!

……

下朝之后,张定北还没走多远。

忠勇公就哼哧哼哧地追上来。

“混小子,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放在过去,张定北肯定会抱头鼠窜。

但是今次,他并没有着急逃跑,而是站在原地,十分真诚地看着忠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