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把我们家当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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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急和重的敲门声响起,一向浅眠的俞季阳猛地睁开了眼,醒了过来,她打开台灯,看了看手机,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俞季阳心中咒骂了一句,实在太冷了一些,她套上毛衣裤子又穿上羽绒服,打开日光灯,走出房间,听到对门房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响彻天际的打呼声,俞季阳不禁失笑。
她见楼下拍门声不断,越来越重,怕吵醒了隔壁邻居,实在不敢耽误,便到了对门房间敲了敲,叫了几声“爸爸,妈妈”。
杨珍珠和俞建军醒了过来,被吓了一大跳,大晚上是怎么了,俞季阳听他们回了话,便打开门站在门边上说道:
“楼下一直有人在敲门,你们没听见吗?敲得可响了!”
杨珍珠吓得一脸懵,这大晚上的谁会来啊?不会是小偷强盗吧?那小偷强盗也不能那么正大光明吧?
她拿过一旁的棉袄准备穿衣服,俞建军见状阻止了,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们俩别下去,我去看看。”
俞建军起身套上了棉裤和羽绒服,走出主卧到阳台看了看下面,见没人影,也没了声音,便对着楼下大声喊道:
“谁啊?谁在敲门?大晚上的!”
楼下还是没出声音,他便走进主卧对着杨珍珠纳闷地说道,“没人啊!是不是季阳听错了。”
“唉!不会听错的,我刚刚好像也听到了。”
话音一落,咚咚咚地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而且更加敲得响,更加密集了。
俞季阳对着天翻了个白眼,很想下楼开门大骂一顿,她自然知道是谁,却还要假装自己不知道且同样被吓到了的模样,实在太糟心了,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
“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去楼下拿上扫把再开门,谁啊?敲得那么大声,要把隔壁邻舍都吵醒了。”
杨珍珠见俞建军下楼了,她也穿上了衣裤跟着下了楼,俞季阳紧跟其后,见俞建军拿了一把扫把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对着门外喊道:“谁啊?说话!再不说话,我要打幺幺零了!”
俞季阳见俞建军和杨珍珠两人,一个谨慎不敢出门,一个害怕张望着,磨磨唧唧地,看不下去了,她还想着早点结束,早点睡觉呢,她上前正准备打开防盗门的保险栓,便被杨珍珠拉回了自己身边。
“唉!季阳,不能开!也不知道什么人!万一一进来把我们谋杀了怎么办?”
俞季阳见杨珍珠浮想联翩,真的很想抚额,前世的自己应该也是心惊胆战怕得不行,而现如今又经历一次,便没了这感觉,她呵欠连连,只想早点了结了眼前这事,早点回去补觉。
“是我……”
俞建军听门外应声了,却听不清是谁,便又紧张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大半夜敲我们家门。”
“姐夫,是我!”
这次对方的声音回得大声了一些,杨珍珠听对方叫俞建军“姐夫”,心里咯噔一下,想着不是老三就是老小。
“建军,开门吧,应该没事。”
俞建军听了杨珍珠的话打开了防盗门,见到一个裹着黑色大棉袄的杨仁,俞建军大骂了一声:
“你要死啊,叫你不应,被你吓死了!”
杨仁一脸傻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应了啊!”
杨珍珠见杨仁走路不稳,有些飘,说话语气也有些不太正常,便问道:“老三头,你喝酒了?”
杨仁又一脸傻笑,咯咯笑,咯咯笑地回道:“喝了呀,没有喝醉!”
喝醉的人永远的台词就是“我没醉”。
俞季阳一阵无语,去厨房给三娘舅倒了茶水,等拿过去时,三娘舅已经被俞建军扶着坐下了。
这杨仁就是陪小时候的俞季阳拔蛇尾那个三娘舅,他长得不高,一米七的样子,一脸憨厚相,但脾气不好,还爱赌。
据外婆王秀娟和亲妈杨珍珠说,三娘舅从小是个泼皮无赖,专想着打家劫舍、偷鸡摸狗之事,在s市出了名的,外婆堂堂一个妇女主任怎么会养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气得她好几次没厥过去,说是被他们的奶奶给宠坏了,怎么教怎么骂都不学好,最后杨仁被劳改了好几个月才安分了一些,而如今年纪也大了,有些造不动了,看着一点没有当年“叱咤风云”的样子。
“你大半夜的,喝多了回自己家睡觉去,来这里干嘛?”
杨珍珠恨铁不成钢,一个个不争气,重新嫁人了本以为可以过点安生的日子,却不想各种乱七八糟的事还是会找上门。
这杨仁住在这个镇的山坳里,在那打石块营生,这工作还是杨珍珠给他找的,俞季阳去过他工作的山里。
山上一炸,山石落下,他们负责开采和打石块,用榔头和铁锥“哐哐哐”地一顿敲打,做成四四方方的大石块,勤快一点,一天能挣个二百,收入还算可观,就是累人了一些。
“姐,我没钱了,我就来找你了。”杨仁喝了几口茶,感觉清醒了一些,但说起话来还是捋不直舌头。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让你不要推排九,你怎么就不听呢!”
杨珍珠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把她家当银行了,以前是老小杨明借,现在是老三杨仁借,俞建军他小妹俞小玲也借……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嘿嘿……嘿嘿……我就是想着赢一把就不玩了吗?谁知道……”
俞季阳见状握紧了双拳,杨珍珠自己省吃俭用从不乱花,那些攒的钱都给家里几个蛀虫给败光了,以前是季功法,后来是杨仁杨明,还都是有去无回的。
“三娘舅,我妈没钱,天天中午一个人吃剩饭剩菜,节约得要命,哪来的钱给你赌!”
俞季阳不敢说得太过,她知杨仁是个破脚骨(指市井小混混,蛮不讲理的人),把他惹急了,搞不好把他们家都端了!
“哎呦,季阳,舅舅还给过你三十块压岁钱呢,小的时候,六七岁,你忘记了?”
不提还好,一提就更气了!
俞季阳哪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