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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州城外。

青僧空觉一直将持行着降妖杵的玄明大师搀扶出城门才稍作停步,乃端着佛手向玄明大师敬躬请示:“师叔。”

空觉尚且年轻,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可谓是相貌堂堂气端正,虽然英俊却阳刚。

再观玄明大师,他年事虽高却不见老态龙钟,反倒目里神光、气色饱满,便是三尺银须也富含光泽,想必是时常在作保养。

玄明大师轻轻点头,但只是一眼远眺后便示前而去:“走吧。——前程尚半,需要加紧步程。”

“是……”空觉先行礼送三步,随后才正身跟上。

师侄二人一路往而不停,虽然旁路之上车马人多,但他们却不曾观注也不曾招手顺驾。

玄明大师作为佛门的三大高僧之一,一身本领之高强可谓震叱四方,手中这一杆降妖杵更是威名远扬。

至于空觉,他年纪轻轻便可跟玄明大师论上师侄,可谓是品行兼优德庄重,也可见他在佛门之内辈分不低。

……

逍遥门,峰台之上一悬廊。

道貌岸然身七尺,眉宇端正凤目长。

半尺黑须再增仪,不怒自威默然怅。

顾天泽负手远望着天际的风涌云聚处,也道不清目里的神色是怅然还是伤感:“希望……能够赶得上罢。”

与此同时,位于悬廊远后方的野花丛。

远见夫君如此落寞,杨佩兰也禁不住为之沉默。但这沉默不长,她便转头看向了位于自己右前方的花丛。

小女孩儿正笑嘻嘻地蹲在地上采花,她虽谓娇俏可爱,但这一嫣一笑间显露出来的狡黠却颇显顽皮。

……

与此同时,这处通往那风云涌去之地的一线天也迎来了一队快马。

“驾!”陈善平本就阴沉火急,如今这一入峡道更是愤然策马,当真是一往无前难企及。

“驾!”程颜笑率领着一众弟子紧随其后,但任凭众人如何驾马都暂时无法追上前方的陈善平。

但无论若何,这一行二十人也白驹过隙。

……

同一时间,天水境内。

四道略成一扇座长河,在此之人少焦灼。

恒山派之人早就在此笃马等候,一行人将近五十员快马,但不等马儿焦躁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传来的马蹄声顿时令所有的在候者怒目一凝,乃纷纷转头看向了东北方!

“驾!驾!”

泰山派来于东北下山道,一伍将近四十匹快马可谓绝险欲落崖。

同一时间!

呼!

嵩山派近乎三十人全部从东南侧的长河之上飞渡而来,这一路飞燕可谓令人眼花。

再一转眼!

“驾!驾!”

华山派只来十五人,所谓快马加鞭出正北,一条泥泞小道已无关。

同一时刻!

哒哒哒、哒哒哒!

衡山派从正南方的宽阔大道纵马而来,数十人一到地点便齐齐勒马刹停:“吁吁——!”

五岳一聚,恒山派之人顿时怒目一凛,乃齐齐策马而动,更直奔前方的正西路而去!

“驾!”衡山派一眼凛然,当即便策马追去。

呼!

嵩山派之人轻功了得,眼下正好就近飞落到恒山派或者衡山派之人的快骑上,可谓两人一骑速不减。

“驾!”泰山派和华山派之人一旦来到便即刻转路,唯在此地留下一片践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