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句甜言蜜语,几乎要将伏黯哄得找不着北,昏头转向的,现在别说他的人了,就是让他将手上权势财富拱手相让,又有什么不可割舍?

在师淮话音刚落,他的唇瓣又被人强势封住,这回的吻中多了几分柔情和欣喜。

师淮无奈地想,怎么这人总是这么容易吃醋,又这么好哄?

再分开时,师淮的嘴唇都肿了几分,他摸着发热的下唇,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再度抱怨道:“狗来的!”

就会咬,就爱咬,死性不改!这都多少年了?

这么多年,不少人骂过他,不过是仇恨,带着怒意,或者诅咒尖叫。

伏黯却是头一次被人骂得如此开心,甚至希望他多骂几句,再度熟练脱口而出:“只当你的狗。”

师淮勾勾他的下巴,随后倾身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得意道:“咬回来了!”

却没发觉男人的眸色逐渐变暗,伏黯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凑上去再得寸进尺做些什么,却被师淮推开了。

“长官来我这,还一首小曲都没听呢,真是浪费钱。”师淮自责道:“说来也是我怠慢了。”

他说着唱曲,可动作之间全然没有要准备唱曲的样子,唱曲弹琴只是在他人面前的做戏讨好,在伏黯面前他何须如此?

“我有的是钱。”伏黯再度跟上他身边,倒真像狗了,师淮坐在哪他便跟到哪,“淮淮现在就想替我省钱,想来日后管理咱们府中账务,也能得心应手。”

师淮对于他有钱的事,不论在哪个位面都习惯了,这家伙去到哪个位面都跟暴发户似的,有钱得不得了,他淡声道:“我才不管你的账!”

说罢,又拿起桌上的话本靠在伏黯怀中看了起来,潇湘馆总是爱买些黄色的籍摆在馆内,给客人增添情趣。

伏黯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的动作,一只手环着他,时不时还要低头凑过去亲亲他的侧脸,将整个人都揽在自己怀中,占有欲十足。

师淮也颇为享受这个大型靠枕,难得在这乱世中偷得半日闲。

这是个民间故事缝合的银词浪语话集。

师淮翻了两页,不觉得有多好看,只是身后看着的人,呼吸却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同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他累了便挪了下身体,却不小心碰上根棍子,身后之人的呼吸也乱了一瞬。

巧了,那根棍子他再熟悉不过了。

“卿卿。”伏黯在他耳边呢喃,低沉磁性的声音,性感得简直要命,喊得他也浑身发烫。

怪了,明明刚刚看这都没什么感觉。

师淮顿生坏心思,他状似无意疑惑转身,可手却在某处摩挲了两下。

如愿听到伏黯轻喘两声。

他故作疑惑,又半是恼怒问:“你是不是有过许多夫人?否则怎么晓得这些甜言蜜语?”

无视男人隐忍地神情,故意在耍赖一样,看似是在胡搅蛮缠,还不是想再多听听甜言蜜语?

伏黯虽呼吸沉重,望着他的眼里充满了某种叫嚣的渴望,但他却没有失控,反而还能怡然自得说起了情话。

“没有过,倒是有一个想娶回家当夫人的,可他不愿意。”

师淮转头不再与他对视,这么说来倒还是他理亏了。

可伏黯却不想放过他了,一直在他耳边呢喃着。

“淮淮。”

“卿卿”

“心肝儿?”

“宝宝,理理我,嗯?”

真是理不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