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不乐意了。

“说什么呢!磊子哥可是要考大学的人,人家以后考出去了,就不在村子里呆着了!你让他现在娶了刘春连,那不是给磊子哥拖后腿吗?”

常磊的脸一沉,纵然是他不喜欢刘春连的纠缠,但更不喜欢这些人将如今的刘春连拿来做谈资。

“放什么屁呢!”

这还是常磊第一次说脏话。

旁人吞了吞口水,知道常磊这是不开心了,自然闭了嘴,没有再开口了。

都晓得常磊的脾气不错,能常磊气成这个程度,显然是话说得不妥当了。

后者极不自然得转换了话题。

“哎对了,想起来了,好像听说刘春连病倒的那天,刘春丰上门求过余顾晚,但是余顾晚不给治。”

“要不然我说呢,我记得咱们村子里这不是有个医馆吗?怎么还跑去外面看了啊?两人好像是有仇是吧?但是多大的仇啊,能让余顾晚致人死地?”

“就算是不治,好歹也给个药吧,你看现在成什么样了?人都瘫了!作孽啊!”

这番话,常磊照样听进了耳朵里,他呵斥一声:“行了,你们怎么知道那天顾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众人回给他一个十分有深意的眼神。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余顾晚和刘春丰两兄妹闹不和都已经那么久了,而且刘春连三番几次上门挑衅,鬼知道余顾晚这次是不是趁机为难两人。

当然了,众人还是大概率的认为余顾晚是在为难两人。

知道一些内情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换了个眼神,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村子里只有余顾晚这家

的医馆,他们要是多嘴得罪了余顾晚,回头也像刘春丰和刘春连似得,遇到什么急症,人家不给治,那可是拿命在开玩笑了。

常磊却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刘春丰和刘春连两人下了车,身影萧索得往刘家的方向走,他想了想,快步追了上去,想要去搀扶一把刘春连。

哪知刘春连却对他避之不及,低着头,看都不看常磊一眼,只是小声且怯懦得说:“你走开!走开!”

她只是觉得被喜欢的人瞧见自己这幅样子,太难堪了而已。

可常磊心里却十分的酸楚,毕竟刘春连只是纠缠他,却从未对他做过什么,甚至还几次三番得给他送过很多好东西。

瞧见刘春连落得这样,常磊到底是觉得于心不忍,也觉得对刘春连的惩罚太过了。

刘春丰见他死活不肯走开,而刘春连的头却越来越低,干脆一把推开了常磊,恶狠狠得说:“你装什么装!”

常磊一向和余顾晚走得近,自然是站在余顾晚那边的。

除夕夜的时候,也曾冷眼看着余顾晚奚落他们。

常磊呆滞片刻,这才纳纳说:“我……我只是想送你们回去而已。”

“告诉余顾晚,别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我求她给我一点点药的时候,她在那儿!在做什么!”刘春丰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