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凤头雕,功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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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复位,继续一路向上攀去,走不多久我们便已经身在云端了。回望脚下,除了崖底那烈火天堑还是似极了地狱张开的血盆大口,远处的天泽岛上的光景都已经变得极小了。而森杳峰的险峻却远不止于此,起初的崖壁是几近垂直,而崖顶的十几米山体却是向外倾斜,再往上已经无处立足和着手了。好在山边过渡的位置,有多人可立足的一小块平台,终于大家暂时可聚在一起。
先锋搭路的四位将士不约而同地观望,都在寻找何处可以登顶。
忽然,刚刚消失的那只白头雕再次从背后出现,嘴里还衔着长石块丢向最右侧的大梁先锋。那人本来在观察地势,完全没有防备,“哐”被击中了头部,一下朝崖底栽了下去。止战回身一把拉住他的手,喊道“展翔坚持住。”
这名叫展翔的将士却已经两眼外翻,口鼻流血,头部的鲜血染湿了背部,我确信他已回天乏术,只好劝止战,“将军,放手吧。”说完,止战半天才渐渐松开手,眼睁睁看那人跌落深渊。
展翔被击中的时候,数支箭齐射向这凶雕,它却不恋战,丢完石头迅速一阵展翅,拔高飞走,大梁的将士直恨地骂娘。
另一名先锋抹了一把泪,对萧衍和止战道,“陛下,将军,崖顶左侧看到树叶,应该有树木在附近,本可摇绳圈树以登顶,可是,可是展翔他遇难时所负的绳子已经都先落崖底了。”
这意味着大梁没有机会登顶了,白头雕的老巢就在崖顶,登顶一是要为故去的展翔报仇,二是本场的胜负就在崖顶对决。本来大梁已经多射了一头雕,胜的希望很大,而须臾之间已发生变数,如果崖顶只有这一头雕的情况下,也是平手。再有更多便指定输给女真了。想想都令人气馁。
女真将士同样已经观察到崖边的情况,尝试抛了几次绳子,此刻已经圈住崖边树木,正要向上攀登。女真队伍一阵欢呼,鲁急着要上去,完颜辉道,“不可莽撞。此刻登顶不知崖顶树木的承受力,而且之前攀登主要靠脚力,绳子只是辅助依托,现下却是全部靠绳子支撑。待你图力叔叔先上去察看一下,我们再上去。”同时,图力谨慎的向上攀着。
“怎么办?”萧腾已沉不住气地问,“要不把来时的绳子扯了过来。”
“不可,登顶重要,平安返回更重要,这么多将士在,要把大家平安地带回去。”萧衍反对。
“我的蛟筋弦倒是可以助我登顶,只不过你们的重量便未必能成。我先上崖顶找找,看看有没有藤蔓拉你们上去。”
“不……”萧衍一张嘴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直接捂住他嘴巴。
“我知道,我会万分小心的。”话音刚落,头顶一阵罡风吹过,刚刚攀到崖顶的图力愣是从崖上被刮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不仅女真,大梁所有人也呆住了。济尔博特道,“我去。”
完颜辉点头,“小心。”
“我和将军同去。”我不待萧衍反应,玉魄针已经撒向女真绳子圈树的位置,拽了一下尚结实,一个飞身已冲向崖顶,动作自然比慢慢攀上的济尔博特要快。
有了刚才图力的教训,我确实谨慎了许多,为防备崖顶那莫名其妙的罡风,我没有直直落在崖上,而是一飞上崖顶就很低调地贴着那粗壮的古树牢牢抱紧地趴在地上。幸亏我是第一个上来的,没人看到我此刻的囧相。不过我也终于看清了状况,在那白头雕旁边有一头体型是它两倍大的凤头雕,想刚才那罡风必是它作怪,一副睥睨天下的嘴脸。再看这崖顶几公里之内还是一片光秃秃,却到哪里去找藤蔓。
突然我发现这凤头雕是被铁链栓住脚的,原来它行动受限,离不开这崖顶。之前估计都是那些白头雕在供养它,被我们一气灭了这么多,相当于断了它的口粮,所以它是跟我们拼命来的。另外我若想拉萧衍他们上来,铁链倒是好工具,不过却是与虎谋皮。
此时济尔博特也已经上来了,我赶紧调整了姿势,仍是小心地躲在树后,避免被发现。
济尔博特也是小心,只微微漏出脑袋,即便如此,那凤头雕也已发现他,咣咣地向崖边走来。济尔博特快速搭箭,噌地射出去,谁知那雕竟然丝毫不躲避,箭到它身上只锵的一声跌落地上,它却完好无损,连片羽毛都没掉落下来。
我心里一震,这雕竟是有金钟罩一样的功力在身,完全不惧刀剑,这可就难搞了。我眼见它走向济尔博特,就要扇动翅膀,赶紧对着起先的白头雕射出一弩箭,白头雕终于被击中倒地。我可惹怒了凤头雕,它转身大踏步向我走来。我对济尔博特喊了一句,“快回传讯。”
济尔博特快速滑了下去,与完颜辉等人几句话报了崖顶情况,以及我仍未脱身。
我不敢正面迎战,只能跟它游斗,几个翻身起落目标均在它身后,终于有个机会我手持鲁的匕首一手斩断它一根铁链,对着大梁的位置抛了下去,另一端缚在它脚上,这可比拴树上还结实。
此刻完颜辉已和济尔博特顺绳子攀了上来,我来了帮手,他们和凤头雕很快战在一处。完颜辉持他的冷月宝刀快速出击,济尔博特也用使出流星锤,几轮砍杀锤击均无法伤到凤头雕,而过程中这两人已是险被扇走,亏是都在远离崖边对面安全的位置,但凤头雕双翼扇出的劲风把他们的身体撞向了山壁,两人已受不同程度的内伤,我只好吸引它的注意力,继续缠斗。
幸亏止战,萧衍,萧腾转眼也上了崖顶,并摆出雁形阵与凤头雕都在一起,两人负责两翼,萧衍居中重点击杀。一通厮杀,止战为保护萧衍被凤头雕凌厉的爪子抓伤了胸口,萧衍的剑上下翻飞想寻找它的罩门,却始终未得。
我在一旁观察到了问题,只待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