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负双手,旋目挑了一眼楚天歌,“走吧,花都摘完了,老夫便大发慈悲,给你一个请老夫喝酒的机会。”

楚天歌有些郁闷,“知道了,又是牛栏山是吧,还得十年份往上的。”

面对楚天歌郁闷的脸色,他嘿然出声,“这次若是让老夫尽兴了,老夫便大发慈悲,传你一手压箱底的武技。”

楚天歌顿时眉目微亮,旋即有些狐疑地看着这焉儿坏老头。

心道莫非是最近的‘孝敬’到位了,让这无利不起早的老头良心发现了?

老墨则是神色和煦,微笑以对。

第二天下午。

楚天歌愤懑放下手中粪桶,怒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头!你所谓的传授武技影子都没见着,就先支使我来施肥?”

“小心我举报你,居然敢在武馆公家的药园种你私家的菜,还让武馆弟子来替你施肥!这是公器私用,乃是大罪!”

对于这连珠炮般的诘问,老墨似是有些惭愧,面色微红道:“既然如此,我就传授你一式吧,弄得老夫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这还差不多。”

楚天歌这才平静下来。

……

腥臭粪汁瓢泼过来,化作铺天大雨,霎那间就是避无可避。

戴着厚实手套的楚天歌面色一僵,旋即手掌连动,挥出无数道掌影。

可惜,还是被淋了些许在身。

正掂着粪舀的老墨笑眯眯看过来,有些作呕的楚天歌气急败坏,顿时破口大骂起来,“有你这么教武技的吗?你这蔫儿坏的老东西,说,你到底是不是在整治我!”

他气得直跳脚。

老墨不满横眉,“怎么说话的?年轻人,有些事情还是得多从自身找问题才是哪。不要一出问题就怨天尤人,这样如何才能成长呢?”

“呸!”

楚天歌冷目激咧,“要不,您老来演示一下,不要总是口头传授。”

“哼!来就来,谁怕谁!”

此言一出,老墨顿时来了劲,自旁边取出一副手套就准备戴在手上。

楚天歌可不给他准备时间,周身血气催动,如狼烟直拔天穹。

一桶粪就使了技巧泼出去,化作千万劲矢奔涌而去。

对向,老墨面色大变,慌神带上手套。

旋即就见漫天掌影如万佛朝宗般笼罩大空,密不透风。

还真就是片粪不沾身。

同时,粪汁如雨倒卷而回。

楚天歌一急,顿时数个侧滚翻,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人间至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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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墨肃然收式,方才自傲看过去,“如何?我这一记千手佛掌!”

楚天歌懒得回话,刚才老墨的动作如录像带般一帧帧在脑海里解析,竭力分析其内奥妙。

心想这老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旦正经起来就一股子王霸之气扑面而来,着实古怪。

楚天歌踏着如丹鹃花般团簇拥挤的晚霞回到了居住宅院。

甫一进入,三个人就齐齐捏着鼻子,眉头紧蹙。

邬雄面色古怪道:“兄弟,你这是刚在粪池里洗了个澡吗?这爱好有些别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