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动作很轻,并没有打扰。

“跟你没关系,睡饱了。”

沈宴穿好衣裳,吻了吻傅婠娪,依依不舍的离开。

温柔乡是英雄冢,诚不欺人。

张氏那边听说傅婠娪病了,觉得她下的毒起了作用,也就没仔细问她是什么病症,不得不说,这是个美好的误会。

傅婠娪原本觉得“病”个两天就差不多了,沈宴却让她继续病着。

张氏那边听说傅婠娪病了越发厉害,心情大好。

不过乐极生悲,当天吃饭就被鱼刺卡了了喉咙,喝了许多醋,然后也跟着病了,她的病症有些奇怪,喉咙痛,脖子肿了不少,张氏爱面子,得了这般“怪病”便谁都不见了。

又过了几天,沈旭突然被人抬着回来了,次日小竹一脸复杂的跟傅婠娪说:“姑娘,二公子昨天被人抬回来,听大夫说,二公子双腿被人打断了。”

傅婠娪听了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十分高兴,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她头一次见到沈旭便觉得恶心的厉害,只不过无缘无故的,她只能尽量避免跟沈旭接触。

如今知道沈旭打算杀她了,她不是以德报怨之人,沈旭倒霉,她开心。

“他断腿是怎么回事?”傅婠娪不紧不慢的问。

她知道应该有沈宴的手笔,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小竹小声道:“我听世子身边的小厮说漏嘴,二公子去同窗家喝酒,喝多了侮辱了人家的娘子,被他同窗发现,借着酒劲,将二公子的腿给打断了,好像还伤了比较隐秘的地方,以后恐怕没法生孩子了!”

说这些,小竹有些不好意思,二公子怎么说也是姑娘的夫君,这般放荡孟浪,小竹为傅婠娪不值。

傅婠娪沉默了,这般结果,其实并不意外。

晚上,傅婠娪和沈宴一番亲切交流后相拥而眠。

只是不大睡得着。

傅婠娪:“我听说沈旭的事了,小竹知道的不多,你跟我说说吧,也让我高兴高兴。”

沈宴便给她说明原委。

“沈旭跟他同窗的妻子偷情有半年了,两人瞒的比较好,沈旭经常去同窗家喝酒,那个同窗家里条件不太好,有意跟沈旭结交,二人关系亲近,每次沈旭都会在酒里下点迷药,沈旭玩的花,喜欢刺激,当着被迷昏的同窗面行事,我只是让人将沈旭要下的迷药换成了会让人暴躁的药,沈旭缚鸡之力,自然不是暴怒之人对手,被同窗打断腿,还废了子孙根。”

傅婠娪忍不住笑了:“真废了,还挺好的。”

沈宴没说的是,其实沈旭那个同窗只是将沈旭腿打断,至于子孙根用不了,是他让人另外下的手。

傅婠娪不喜欢沈旭,可沈旭光是有阿娪夫君的名头便足够让他不悦。

沈宴不太喜欢跟人计较,沈旭幼时仗着张氏的维护,对他恶语相向,甚至让人打他,他不在乎,他对沈旭丝毫没有兄弟情义。

整个永安侯府,如今让他外乎的人不过两人,老夫人和阿娪,他爹他都不怎么外乎。

哪怕老夫人总说父亲心中念着他生母,可他娶张氏,一个据说跟生母有几分相像之人,这事足够恶心人的。

本质上,沈宴是个冷漠且情感淡漠之人,傅婠娪也差不多,两人差不多的人,天生能够互相吸引,这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