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了,越想就越觉得羞耻,怎么能在母亲面前回味这种事情呢?

孙母瞧着女儿脸越来越红,都快烧起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也年轻过,是过来人,男人不管表面看起来怎么正经,在床上,都是半斤八两的不正经。

也好,夫妻感情好她就彻底放心了。

司徒铎来了孙家后,见过孙家长辈,便同孙尚还有岳父去了房,谈论了许久,中午吃饭前才出来。

次日,司徒铎便开始直接捅破这件事,让司徒乾这个皇帝不悦是肯定的,不过司徒铎也知道,他即使不悦,也无可奈何。

谁让他是个处处受人掣肘的帝王呢!

司徒铎捅破,孙尚便让孙家人开始行动,孙家人高官没有,但是不大不小的官却不少,这件事很快传开,不仅仅是做官的知道了,就连京城百姓也知道了这件事。

司徒乾觉得司徒铎小题大做,可如今朝堂一直有人提起这件事,他要是置之不理,岂不是显得他很无情,再者说了,国并没有多少可用来赈灾的银子,若是真要派人去查,证实了一笔赈灾银下去,国空虚,朝政不稳。

不过是一个小县城,既然全都感染救不回来,司徒乾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大概是当皇帝当久了,忘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也忘了,疫病无小事,但凡那些人知道自己被放弃,生出报复心理,周边县城会有危险,这样辐射下来,万一再有人报复心理强一些,可能还会故意把疫病带去哼远的地方,处理不当,会出大事的。

这个时候司徒铭站出来了,提出反对如此大张旗鼓。

他的想法跟司徒乾不谋而合,司徒铎瞧着两人的做派,心里不由得厌恶,虽然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但是真做这样的事,还是让人觉得不喜。

有那么一瞬间司徒铎因为身体里流着司徒乾一半的血液自我厌弃一秒钟。

真的,有这样的父亲,司徒铎觉得真是委屈母后了。

司徒乾和司徒铭的反应都是司徒铎的预计之内,随后,京城便开始谣言四起,把山东泉县疫病说的越发严重,甚至还有传言说安王为了让皇上下令派人去泉县,在御房门在跪了一天一夜。

其实没一天一夜那么夸张,只跪了半个时辰,也确实跪了就是。

这样消息一传出去,司徒铎名声空前高涨。

发酵了几天,司徒乾才警觉引起民愤了,心里气恼司徒铎不听话,一气之下就把他派去泉县了。

司徒铎启程出发后司徒乾就后悔了,他儿子少,万一那边疫病很严重,回不来了,朝堂上岂不就是顾正清一家独大了。

这种情况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身为皇帝,自然不能做朝令夕改之事,不过这样反复无常之人,注定做不好皇帝。

司徒铎离开京城后,朝堂上似乎平静下来了,没有了往日的争辩。

而这个时候,顾丞相府来了一个泸州过来进京备考的举人。

“夫人,这是我故人之子姜鸣坤,明年参加院试,在府里借住一段时日。”

顾夫人闻言,被宽大袖口遮掩住的手紧握着,面上带着笑容:“既然是老爷的故人之子,自然不能怠慢,妾身会妥善安排好这位姜公子的吃穿用度的。”

“如此就有劳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