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她又喊,“姐姐!”

云望舒的喊声响亮而又焦灼,山洞内那荧光墙壁正在破碎,土石翻滚尘土飞扬,有浑浊的江水从破裂的石缝中渗入,云望舒和冲进来的云家军可以看到几个人影在其中往外奔。

秦玄凌的衣裳已经破败不堪,却将怀中的云羲和护得很好,看到云望舒奔来,云羲和忙朝她喊,“望舒快走!山要塌了!”

众人向外疾奔,地面颤抖得更厉害,呼呼的风声撞击声从地下席卷

才刚出了山洞,就听到身后巨大的响声传来,山石开始倒塌下陷,江水倒灌

好在众人虽然狼狈,却都好好活着。

云羲和被晃得头昏脑涨,哇的一声就将晨起时用的早膳全都吐了出来。

怎么说呢,她现在觉得盗墓这桩事,似乎没有那么困难,可这一趟的经历,却也真的是,生死关头。

云羲和靠在秦玄凌的怀里,悄悄拍了拍怀里鼓鼓囊囊的一块,颇有些骄傲地说道,

“玉玺,我带出来了。”

——

对面凉亭中的白袍女人,远远的瞧见这一处狼狈,眸中先是十足的讶异,而又,又慢慢爬上了一抹嫉妒,良久,才变得释然。

陪在她身边的男子将她的情绪变化瞧得一清二楚,嗤笑一声,“怎么,嫉妒羲和遇到了对她生死不离的男人?”

女人难得的没有生气,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倒是比我当年幸运呢。”

男子叹了口气,试探着劝了句,“母亲如今这样不好吗?羲和她有自己的”

“住口。”女人神色倏地变冷,“摆清楚你的位置。你只是我为她养的一条狗。忠心,才是你要放在第一位的。”

男子眼神留恋地停在对岸,眼见着秦玄凌将云羲和懒腰抱起,打算下山,终是垂下眼睫,应了声,“是。”

女人眯了眯眼,轻声道,“女子耽兮,不可说也。我的羲和,是天上的太阳,耽于儿女情长算什么?她既有这份天资,合该做这天下之主才对。”

——

云羲和几人下山后回到了宅院中。

她倒是没受伤,可是云望舒扑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吓死我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不傻,都是做将军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云羲和摸着她的头发,“快别哭了,这不是没事了嘛!”

云望舒抽抽噎地直起身子来,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就没有姐姐”她顿了顿,又哼了一声,傲娇道,“连点功夫都不会,瞎去逞什么能?!”

云羲和知道她这是一片好心,就任由望舒在那絮絮叨叨着,说什么都好声好气地应着,“好好好,咱们云大将军说得有理!以后都听云大将军的!”

“哼,这还差不多。”云望舒总算满意了,道,”我去叫人给你做点吃的来。”

云望舒朝着外面吩咐了一声,再回来时,就见桌面上摆着一方玉玺,方圆不过四寸,其上有九龙盘绕,威风不可挡。

她听到云羲和说,“有了这方传国玉玺,兵不血刃地劝降大周,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