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

南阳那边传来消息。

吹雪楼派到楚西的小楼。

被人一锅给端了。

假如没有发生这件事,答案不言而喻。

可现在,毕富不得不认真考虑。

很显然,吹雪楼的敌人,也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

如果可以,现在的毕富更愿意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即便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毕富为了辛苦了一身的基业,仍然想试一试。

“刑真人,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没有这个胆啊。”毕富低着头,不敢看刑刚的眼睛。

“哦?你怕什么?”刑刚奇道。

毕富叹了口气:“我听说,吹雪楼的敌人,很强大,这万一万一”

话没说完。

一直默默喝茶的邵斌忽地笑了起来:“我观毕兄一表人才,没想到竟然如此怕事。”

毕富不语,赶紧低下头。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邵斌第一次见自己,却表现得如此亲热。

原来是有所图。

那邵斌见毕富不说话,转而看向刑刚:“刑兄,刚才看在白鹤观的面子上,我表达得比较委婉,不过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我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商量。”

言罢,邵斌重新抬起杯子,漠然饮茶。

刑刚眉头不受控制的扯动。

他一手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

另一手搭在腰中剑鞘上。

同时拇指轻轻顶起剑身。

每当剑身被顶出一寸,他便会松开拇指。

如此反复,安静的厅堂内只剩下锃锃的摩擦声。

毕富额头上冷汗直流。

之所以敢跟刑刚叫板。

是因为他跟白鹤真人曾经是朋友。

后来变成朋友的小弟后,明面上,如刑刚这种晚辈,还是要卖他几分薄面。

可现在,毕富很清楚。

这几分薄面,在邵斌的面前,好像狗屁不是。

强撑了片刻。

毕富终于顶不住那巨大的压力。

起身朝着首座两人拱手道:“刑真人,邵统领,今后有什么吩咐,我白鹤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默不作声的邵斌嘴角一勾,朗声笑道:“毕兄,何必搞得这么严肃,先坐下,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刑刚一样笑了起来。

毕富坐回原位,不停擦着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