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朋友,是刚认识的,还是以前认识的?”赵歌韵好奇道。

“故友,乌弥国的公主。”陆天明如实道。

“就是那个你把他爹杀死的公主?”赵歌韵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对的,就是她,可能是乌弥王室为了弥补她,那储君旭日干将碎石郡的一些产业交到了她手里,奈何有个纨绔觊觎她的美貌,一直追着她死缠烂打。”陆天明解释道。

“难道不是你觊觎她的美貌?”赵歌韵调侃道。

闻言。

陆天明转过头,不可思议望着赵歌韵:“陛下何出此言?”

“你若是对她没有想法,能如此用心?担着晚归被朕惩罚的危险也要帮她,难道是出于友谊?”赵歌韵忽闪着双眸。

陆天明哑然失笑:“陛下,有因必有果,我造的果,必然会成为新的因,若不处理好,只怕这新因会带来恶果。”

“哟,你还信这一套?”赵歌韵不屑道。

陆天明低头继续扫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巫娜有如此遭遇,草民有责任,如果草民什么都不做,实在是担心遭报应。”

“呵。”赵歌韵冷笑,“你胆子比天大,还怕这些?给朕说实话!”

说着,赵歌韵一拂袖,疾风忽起。

那片干瘪的狼粪,咕噜咕噜滚到墙角。

陆天明僵硬转身,有气又不敢发。

沉吟半晌,陆天明讪笑道:“陛下果真有一双慧眼,帮巫娜,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草民在乌弥国没有人脉,而巫娜就算是落魄公主,关系脉络也绝对比草民宽得多,所以

“所以你想借她的关系,搞清楚北长城的情况,对吧?”赵歌韵插话道。

陆天明情不自禁举起了大拇指。

这回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佩服。

“看来朕无论如何对你,都打消不了你对楚国的向往。”赵歌韵感叹道。

“草民只是担心朋友们的安危,陛下切莫多想。”

赵歌韵眼里的落寞很清晰,陆天明心中不忍。

哪知赵歌韵忽地将命牌抽了出来:“这东西在我手上,朕多不多想又有什么关系?哪天你惹朕不高兴了,只需这么轻轻一摁,你跑再远又有什么用?”

陆天明见状,小心脏砰砰直跳。

赵歌韵嘴角挂着浅浅的得意,转身便要回房。

临走时,她又忽然驻足。

“陆天明,乌弥国不是没有厉害的人物,凡事小心为妙,你若真死在外面,朕固然不会难过,但不开心是肯定的。”

话音落地。

赵歌韵的身影已经消失。

陆天明望着二楼将将合上的窗户,忍不住会心微笑。

打扫完院落。

陆天明稍作洗漱,便准备早睡。

单单有赤子守着巫娜,并不保险。

所以这段时日来,他基本上早早就会起床赶回碎石郡。

不过今天的夜晚似乎很长。

陆天明多次醒来,都看见窗外明月高悬。

实在睡不着,陆天明干脆爬了起来,坐在床沿边活动手脚。

有晚风从窗户灌入。

陆天明心说是不是月光影响了自己的睡眠。

便起身准备将窗户关上。

哪知刚走到窗户边,陆天明眼睛猛地瞪大。

接着便毫不迟疑的跨出了窗外。

“边韬,走!”

陆天明的喊声很急促。

吵醒了熟睡中的赵歌韵。

“陆天明,你去哪?”

赵歌韵站在窗户边揉了揉眼睛,正好看见陆天明和边韬飞奔而去的身影。

“陛下,来不及解释了,您安心睡觉,天亮之前,草民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