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行数招,抽得风儿呼呼作响。

练习了成千上万次的剑法自然无需花太多精力。

无论是太平剑法还是贱中剑,他闭着眼睛都能耍得有模有样。

如今最让陆天明在乎的,还是剑意。

可是剑意这种玄妙东西,不同于剑法,根本就不是能够依靠大量练习能够参悟的。

他能感觉到自己使剑时有剑意存在。

可是又摸不透这剑意的本质。

就比如红棺山人曾经留在枯黄上的剑意。

旁人很轻易就能感受到那种萧条之意。

但是放到陆天明身上,他却摸不透自己那似有似无的剑意,到底有何意味。

一往无前的刚猛?

永不停歇的坚韧?

陆天明观察过无数次,也感受过无数次。

但好像都不是。

自己的剑意,似乎比这些都要柔和,亦或者说是冷漠?

舞到身体都出汗了。

他还是没能弄明白自己的剑意想表达或者能够表达什么。

“算了,急不得,这玩意怕是比女人还要难以琢磨,随遇而安吧,真要苛求,没准会急火攻心。”

念及此。

陆天明长剑入鞘,席地而坐后开始调整呼吸休息起来。

“天明,这么刻苦,难不成咱们有大麻烦了?”

忽地。

背后响起薛尘的声音。

陆天明早就听到了对方的脚步。

所以压根没有回头。

“薛兄,你的感知能力很不错,实话跟你说吧,咱们确实要有大麻烦了。”

听闻此言。

薛尘面色一惊:“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别扰乱军心哈。”

陆天明转过头,望向山坡下的帐篷。

没有看见任何异常后。

他招了招手让薛尘坐到自己旁边。

“喏,这就是我们的麻烦。”

说话间,陆天明递过去一张折得极为规整的纸条。

纸条被叠得只有拇指盖那么大,捏在手中,很难被人发现。

“这是什么?”薛尘好奇道。

陆天明吁出一口气,小声道:“跨过国门时,那个叫墩子的巡夜人暗中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