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这些个管理员也只是尝试性的,单独几个人把仓里的字画,偷摸着往外头搬运了几件,曲阳果然给了他们很多的晶核与强化剂,还表达了这样的字画有多少要多少的意愿。

同时,如果中部安全区里面的人不要强化剂和晶核,也可以用各种物资来抵现,比如医疗用品等。

后来这几个管理员尝到了好处,胆子便大了起来,不仅如此,因着是裴横牵的线,也没触及到中部安全区的核心利益,那几个内部的管理员便又找了裴横的一些亲信来,开始大量的往中部安全区外面倒卖物古董。

此事做的说隐蔽也不隐蔽,说公开也不公开,若是真论起来,中部安全区里的哪股势力没有点儿龌蹉,BBZ重工不也垄断了武器供应,从驻防赚钱吗?

只是现在中部安全区的各方面都不太行了,小小的一个地方,因为盘踞的势力太多,每股势力都想出头,所以到处都是拖后腿的,表面上看着这个中部安全区风平浪静的,实际上这里头是暗潮汹涌,只是因为底子很厚,所以还没到崩坏的时候。

卿溪然不管中部安全区有没有崩坏,她只管买她的物,这样的机会不多得,在末世前能卖上天价的物,在末世里,可能也就几百晶核了。

所以刨掉那些阴谋阳谋的,她的确也是真心的在同裴横做这个买卖,这些物从中部安全区里头卖出来,又妥善运到南部,果真是全都进了龙山安全区的。

她也果真开始按照计划,把整个龙山安全区开始改造成一个博物馆,现在末世里土系和金系异能者联合,早个博物馆也快,两个人就能按照图纸弄出一个异常坚固且庞大的博物馆。

之前在龙山安全区里面居住的人,不少都已经从龙山安全区里头出来讨生活了,还有少量住在龙山安全区里面的人,卿溪然并没有动他们,只是将整个博物馆建立在龙山安全区上面,打通了地面与地底的连接。

这样的好处是,万一地面遭受了什么攻击,那些珍贵的物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被收入龙山安全区,等地面的危机过后,又重新搬到地面上,这样也方便。

而正是因为卿溪然这样谨慎细致的对待这些物,龙山安全区这个地方,自然而然的,就围拢了过来一大帮化遗产爱好者,几乎所有现存的,能叫得上名号的物专家、历史学家等等,全都在往龙山安全区这个地方移动。

甚至,很多对物没有这个爱好,但是手里有点儿晶核的,听说了龙山博物馆的建立,也都要千里迢迢的坐高铁,要来看看这些物。

毕竟现在都在提倡恢复精神明,而且手机信号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中部、东部和南部,人手就是一部手机,没事儿的时候刷刷朋友圈,发现朋友圈儿里都流行去龙山博物馆打卡,不去龙山博物馆旅行一遭,就好似跟不上时代了一样。

而且博物馆的门票费也不贵,十几晶核币就能进去逛一整天,还能各种拍照,随便拍个物,发个圈圈,配上一些自以为是的理解,就能获得很多个赞,其实大家也不知道看懂没看懂,总之,潮流在这里,只管点赞就是了。

便是因为这种心理,龙山博物馆这个网红景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末世里红了,所赚取的门票费,早已超过了购买物的价值,还让卿溪然赚了不少。

这对卿溪然来说,倒像是个意外之财,本来她以为能不亏就行,现在还是末世,很多地方吃不饱穿不暖的,精神明还远远的没有恢复到末世之前的水平。

但很显然,她还是低估了人类想要尽快回归到正常生活轨道上去的渴望,没有人希望末世的到来,末世到来之后,尽管又紊乱了一段日子,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像是正常生活的模样,大家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照着末世之前那样社交了。

没有人再能阻挡时代基地的崛起,曾经对时代基地构成威胁的斐华生物、龙山安全区、东部地面安全区,以及中部安全区,如今全都如此渺小,它已经成为了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除非另辟蹊径,否则,时代基地终将把所有都踩在脚下。

便是在春季,又一年的变异怪繁衍期,中部安全区里,古董字画孤本籍,已经被搬得差不离时候,有人往湘城“卿溪然”家的别墅门口,放了一个小包裹。

因为事出突然,卿溪然自己知道,她从来没有买过什么包裹,所以这个人放下包裹之后,还没走远500米,就被卿溪然通知的安检给抓了。

放包裹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的包裹放的突然,被抓也就更突然了,那小伙子似乎完全没料到,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被跟踪,这些安检又是什么时候盯上他的。

于是小伙子一路奋力挣扎,但还是被安检扭送去了安监局。

春季明媚的阳光下,“卿溪然”从没有人息的别墅里出来,走过院子,打开了院子的门,垂头看着脚下的包裹,没有光泽的发丝落下,遮住了眼睛里亮起的红光,它在进行扫描,确定包裹里是不是炸弹。

并不是,这个牛皮包装盒子里,只装着一个摄像机。

于是“卿溪然”将牛皮包装纸打开,拿出里面的摄像机看了看,还有电,她打开了开关,摄像机的小屏幕里,立时传出一阵修罗地狱一般的哀嚎。

惨叫声从手中的摄像机里传出,站在院子门口的“卿溪然”眼睛都不眨的将一整段视频看完了。

此时,正在S城别墅里,和绪佑、卿一一、曲阳、静等人,坐在餐厅里吃饭的卿溪然,突然起身来,在一室的欢声笑语里,转身进了厨房。

绪佑坐在餐桌边,一边吃着饭,一边回头看向厨房,卿溪然拉上了厨房的推拉门,一个人也不知道在厨房里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