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义正要说话,大地再次剧烈震颤,半边山头连石带土全都塌了下去,好似被人掏空了一般。

这位兽王山庄的庄主咽了口唾沫,刚才李观海打出的一掌简直强悍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好像不是来自这方天地的力量一般。

他兽王山庄的拳法也是以刚猛凶悍著称,但与这个年轻人的掌法一比,真就是云泥之别了。

这时,灭了火的许清秋带人围拢过来,问:“并非真身?那照你的意思,我们白忙活了?”

李观海摇头:“也不算白忙活,刚才那团血光八成是那邪祟斩出的一道分身,与真身一体同源,我击溃了血光,邪祟真身多多少少都会受创。”

史义从黄金巨狮背上跃下,正色道:“光是一道分身就如此棘手,如果那邪祟的真身亲至,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观海点头,“确实棘手,我猜测那邪祟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团不成形的能量,它肆无忌惮掠夺普通人和修士的气血,就是为了壮大自己,如果让它修炼出肉身,事情真的就严重了。”

谢天钧问:“如今分身已毁,我们该去哪里找邪祟真身的藏身之处呢?”

李观海笑着伸出右手,等所有人目光都聚集过来时才摊开手掌,掌中躺着一团拇指大小的红色光团。

“公子,这是?”林落樱抬眸看向他。

李观海抬了抬下巴,“这是那道邪祟分身的一缕残念,或许能帮助我们找到邪祟真身的藏身之处。”

“父亲!”

后方的林中传来一道雄浑有力的年轻人的声音,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骑着一头身上满是金纹的烈马从林中飞出。

众人看清他的容貌,与史义有五分相像,他胯下那匹马身上的金纹其实并不是斑痕或毛色,而是烧着的火焰。

“父亲,没事吧?”

史义摇头,“无碍,烈儿,你不是到满月城去参加南王诞辰的酒宴了吗,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父亲,这就有些说来话长了。”史烈说着,目光转向李观海等人,简明扼要地把在南王府中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这时许清秋等人也想起,曾在南王独孤崇的府邸上见过这位打扮得与众不同的年轻人,但当时没有说过话,想不到会在这里再碰到。

史烈接着道:“一回来我就听说山庄遭遇强敌,父亲你独自一人把强敌引入山林深处,我放心不下,所以就立刻赶来了。”

史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他不会说那种肉麻的话,父子之间的感情很多时候不用言语表达就能体现出来。

“我没事,多亏了几位道友及时来援。”

史烈从马背上跃下,对着李观海等人拱手作揖,“多谢诸位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史烈记在心里一辈子,将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尽力相帮。”

李观海微笑道:“客气了。”

这时许清秋急切道:“这些后面再说,你既然拿到了邪祟分身的一缕残念,那么可有办法通过这个寻到它的藏身之处?”

“碰碰运气吧。”李观海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造型奇特的罗盘,这罗盘是云卫司奇兵楼的阳老送给他的,有灵性得很。

将那团残念放置罗盘之上,罗盘上的指针开始飞速转动起来,不知转了多少圈,指针开始停留在西方和南方来回跳动,但始终无法确认方位。

史义正要说话,大地再次剧烈震颤,半边山头连石带土全都塌了下去,好似被人掏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