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苏羽白没想到的是,即便他已经做出这么令人羞耻的动作,祝夏还是趁机掀开他的衣服。

“怎么这么多伤口?这就是你说的治愈?”

苏羽白听出祝夏好像生气了,旖旎的心思顿时消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

祝夏没好气道:“进来!”

她调转方向朝房间走来,吓得在门口偷听、偷看的周媚赶紧跑回去。

“他们都说什么了?”躺在床上等待的凌烈皇十分心急。

但不容周媚说一个字,祝夏就推门而入。

在她身后,跟着耷拉着脑袋的苏羽白。

凌烈皇看见苏羽白的脸变得很不一样,露出里面本该属于他的英俊面庞。

虽然他也为苏羽白没有真的毁容感到高兴,但某个邪恶小人却在心里摔摔打打。

“把衣服脱了。”祝夏一进来就对苏羽白说出这么劲爆的话。

不明所以的凌烈皇看向周媚,周媚有口难言。

苏羽白乖乖听话,脱掉上衣后,露出伤痕满满的上半身。

大多数是陈年老伤,小部分是逃出来后造成的伤口。

其实他的伤比起周媚的伤来说,都不算什么。

可谁让苏羽白在祝夏心中的地位不一样呢?

祝夏找来各种消毒用品和药膏,先仔细消毒,再涂上药膏。

为了防止二次感染,她很严谨地用棉签上药。

也幸好是用棉签上药,不然苏羽白真的会在外人面前失态。

等苏羽白的伤口都处理好后,祝夏终于想起来凌烈皇身上还扎着针。

她查看凌烈皇的状态,帮他把所有银针都撤走。

“我没事了吗?”凌烈皇一边说话一边咳嗽。

在祝夏给苏羽白处理伤口的时间里,他的咳嗽就没断过。

一方面是自己想咳按不住,一方面是想引起祝夏的注意,让祝夏别忘了,房间里还有个他。

祝夏收起银针,“基本上没事了。

“不过三天内你都不要再出门,绝对不能再呼吸外面的空气。

“反正地下室内的物资充足,我们都可以不用出门。”

“好。”祝夏说什么凌烈皇就听什么,毕竟她是专业的。

但没想到祝夏一语成谶,他们第二天真的不用出门。

因为外面开始下雨。

祝夏起床后,苏父苏母一脸担忧招呼她过去,“夏夏,你快来看看,我们总觉得外面这雨不太正常。”

祝夏这几个年轻人都住在房间里,苏父苏母不管他们怎么劝,都只住在阳光房那一片。

大约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们听见上面传来雨声。

下雨嘛,很正常。

可是天亮后,光线直接通过透明罩打进来,就让他们感到不对劲。

明明昨晚他们刚进来的时候,透明罩外面是被泥土和草皮覆盖,怎么短短一个晚上的工夫,泥土和草皮都没了?

祝夏站在透明罩下方仔细查看。

她看见每一滴雨水落到透明罩上后,透明罩都会和雨水产生细微的反应。

简单来说,就是透明罩正在被雨水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