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有些无聊的玩着将苹果从帽子里变到桌子上的游戏,他背后是一扇被紧紧关闭的铁门,而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军事地下工程。

“费佳,你好慢啊。”听见脚步声,果戈里眼睛瞬间就亮了,如他所料的一样。披着毛绒披风,带着白色帽子的费奥多尔从漆黑一片的通道里走了出来。

“辛苦您了。”费奥多尔很有礼貌的向少年到了谢,“接下来的事由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果戈里没有异议的站起身,这里的环境他可不喜欢,要不是费佳特地交代这里面关的人很重要,果戈里早就罢工不干了。

费奥多尔输入密码,厚重坚固的铁门缓缓打开。

出乎预料的,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房,一个赤·裸着身体,乌发雪肤的少女坐角落里,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背对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敲了敲玻璃,想要引起少女的注意,但是少女背对着他,对于费奥多尔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反应。

“富江小姐,我已经见到了那位先生,不得不说,你们真的非常相似。”被无视费奥多尔也不恼火,只是微笑着看着富江的背影。

声音通过话筒传入玻璃房内,富江有了动作,她缓缓的转过身,那张美丽的脸上,一双恐怖的全白眼眸死死地盯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坐下,看着富江摇晃着站起身,走到自己身前。

如果无视富江非人的身份,那么眼前的少女无非是他所见过的最为美丽的人。

“嘭!”富江面容狰狞,狠狠地用手砸着玻璃房,“你竟敢去找他!我要杀了你!”极度愤怒的情绪催化着富江开始自我分裂。

富江捂着脸尖叫起来,鲜血不断地流出,曼妙美好的身形开始畸变扭曲起来。

费奥多尔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甚至用相机将画面记录下来,“我很好奇,在本体极度痛苦的时候,您会变成什么样子。”

富江怨毒的看着费奥多尔,白皙的皮肤不停的往外流着血。

一开始被这个人捉住的时候,富江并不觉得有什么,这种经历在她身上根本算不上什么。

囚禁也好,实验也好。直到富江意识到眼前这个俄罗斯人的目的是川上拓雅的时候,富江就自主切断了和川上拓雅的联系。

在发觉用她引不出背后的人之后,这个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富江不知道对方去做什么了,但是她也不敢贸然联系拓雅。

她不知道那个人对她做了什么,只要一点点让拓雅暴露的风险,富江都是拒绝的。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富江尖利的咒骂着,对于眼前这个青年的杀意达到了巅峰。

费奥多尔叹息着放下手上的摄影机,紫红色的眼眸温柔的看着近乎癫狂的富江,“如果您愿意好好地配合我,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富江停止了咒骂,紧紧的咬着唇,“你做梦!贱人!”

费奥多尔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没关系的,我相信您一定会选择和我合作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后。”

听见费奥多尔近乎笃定的话语,富江脸上第一次浮现了害怕和慌张的神情,“你对他做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

费奥多尔伸出手,隔着玻璃临摹着富江的面容,用最温和的语调说着让那个富江无比恐惧的话语,“我只是将他交给了一个,一直想找到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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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醒来了。”伴随着一声响指的声音,川上拓雅猛地睁开双眼,视线恢复清晰之后他看清了自己所身处的地方。

这是一处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他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只不过和他记忆里的实验室不同,这里没有那些身穿白大褂进进出出,脚步匆忙的研究员。

只有两个陌生的外国人用意味不明的视线打量着他。

席勒带上手套走到川上拓雅身边,抬起他的下巴细细的端详起来,“做了伪装,挺精细的,应该是福楼拜教的。你是福楼拜的弟子?”

川上拓雅想要扭头挣开席勒的拘束,但是他不知道对方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现在浑身无力,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面子这么大,能够让德国的超越者亲自动手抓我。”以他的体质还没代谢掉这些药物,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一种未知的药剂,要么就是计量很大。

放在现在,这两种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席勒耸了耸肩,“别那么紧张,男孩,如果不是你和那个人扯上了关系,我们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特殊配置的药剂开始溶解川上拓雅脸上的易容。

歌德沉默不语,钢蓝色的眼眸一直在观察打量着川上拓雅,他想不明白,富江为什么会接近这样一个人。

这些年的调查,歌德可以说把富江的性格研究的透彻,他也试图捕捉富江,但是每次要成功的时候,富江不是化作影子消失就是蛊惑参与人员为她杀人。

她虽然柔

弱的好像普通的人类少女,但是一次次血的教训却让歌德无比明白她的恐怖。

那是一个堪比浮士德的恶魔!

当席勒将川上拓雅脸上的易容全部卸掉之后,震惊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