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循声望了过去,这才发现吼出声来的是一名颇具姿色的少妇。

“娘子,别、别瞎说。”

边上,早前被契丹人揍得个鼻青脸肿的齐小三瞬间就慌了神,一把拽住了那名少妇的胳膊。

“什么瞎说,满城百姓都知道‘叠山会’那帮契丹狗之所以能横行不法,全都是孙县令在背后撑腰的结果,这等受人欺压的日子,老娘过够了。”

齐家娘子一把甩开自家丈夫的手,不管不顾地便吼开了。

“殿下,微臣冤枉啊,这蠢妇胡言乱语,诬陷朝廷命官,实是罪不容恕。”

孙栋顿时便急了眼。

“闭嘴!”

此时此刻,李贤根本不想听孙栋的废话,一声断喝之后,稳步走到了齐家夫妇的面前:“你们不用怕,有什么话只管说,一切自有本宫为你们做主。”

“太子殿下,那‘叠山会’的契丹狗在我辽东城犯下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远的不提,就说前几日……”

齐家娘子还是有些胆略的,稳了稳神之后,话匣子当即就打开了,一口气就道出了“叠山会”诸多欺凌汉民的罪行。

“殿下,小老儿冤啊,我那苦命的儿子哟,不过就是跟契丹人起了点口角,就被活活打死了,可恨孙县令收了契丹狗的贿赂,竟不让小老儿告状……”

“殿下,老身的女儿被契丹狗给抢了,老身求告无门,我那苦命的女儿死得好冤啊。”

“殿下,我儿被契丹狗打断了腿,老朽去县衙要个说法,结果,那孙县令居然让人将老朽乱棍打了出来,老朽冤啊。”

……

齐家娘子话音方才刚落,周边十数名百姓突然跪倒在地,纷纷喊冤不止,现场顿时便是一派大乱。

“孙栋,你还有何话可说,嗯?”

辽东城可是安东都护府的首府,吏治居然败坏到这等程度,李贤哪还摁捺得住心中的怒火。

“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啊,都是这群刁民攀诬微臣的啊,微臣一心为国,绝不曾干过这么些污烂事啊,殿下,还请您明察。”

孙栋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可口中却是一直在狡辩个不休。

“刁民?你这狗官,安敢说我大唐百姓是刁民?足可

见你这厮心中根本就无百姓福祉,贪赃枉法也就罢了,还竟敢公然为蛮子撑腰,当真好胆!”

“来啊,将此獠拿下,押进军营候审。”

“传令诸军,即刻封锁四门,全城搜捕‘叠山会’人等,有敢顽抗者,格杀勿论!”

一听孙栋口称百姓为“刁民”,李贤额头上的青筋顿时便狂蹦而出,大怒之下,飞起一脚,当场便将孙栋踢倒在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孙栋瞬间就被吓尿了,裤裆处湿了老大的一片,可惜,不管他如何狂喊,都无力招架两名士兵的钳制,就这么手舞足蹈地被拖着远去了。

“诸位父老乡亲,都快快请起,你们的冤屈,本宫自会为你们做主。”

“记住了,无论何时何地,我大唐百姓都是举世最尊,大唐的荣誉归功于你们,谁敢欺压我大唐子民,本宫就砍了谁的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所谓怀柔,在李贤看来,那先得用刀与剑教会那些蛮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