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姗面容憔悴,“去年他就确诊了,他一直没有告诉过我,直到他昨天去世,我才翻出他的病例记录……”

冯姗已然哽咽,“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是我的错,他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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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没有察觉出一点异样()?(),

他从去年十月份()?(),

说学生课业繁忙()?(),

要住学校职工宿舍,当时我还信以为真,没想到他是怕被我发现,躲起来独自忍受病痛。”

冯姗痛哭起来,“骗子、都是骗子……”

木宁连忙安慰,“师母,您别太难过了,童教授他这样做,是不想让您伤心,您毕竟还怀有身孕,他是为您着想……”

“这算哪门子为我着想!”

冯姗突然大声打断木宁的话。

“我是他的妻子,当初发现的时候,他应该告诉我啊!我陪他去大医院治病,治不了就去国外,我们一起面对,无论最后结果是好是坏,起码我可以好好陪他度过最后这段时光!”

“而不是突然有一天,我还还在我们结婚纪念日布置餐厅的时候,接到学校电话,通知我去收拾他的遗体!”

“他怎么可以不辞而别,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冯姗因为情绪激动,肚子突然痛起来。

木宁忙扶住他,“师母,放松一下心情,您肚子里还有孩子。”

冯姗摸着肚子,泪流满面。

大家都知道,童教授和冯姗一直没有孩子,是去年年底,做试管婴儿做出来的。

童教授老年得子,原本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却没想到,脑癌中晚期的诊断,让他晴天霹雳。

不幸就这么降临在他头上,为了老婆和孩子,他选择隐瞒自己的病情。

律师在这时候来了,“童夫人,童教授在去年就找到了我,他立了一份遗嘱,等下我会宣读遗嘱,请您节哀顺变。”

童教授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早已为冯姗和孩子打算好了,名下一半资产

过户给冯姗,一半过户给孩子。

原本在痛恨丈夫隐瞒病情的冯姗,嚎啕大哭起来。

……

木宁从追悼会出来,将胸口压抑的一股郁气吐出。

陆心婷拉开车门,“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悲伤。”

木宁转头,“童教授去世,你不悲伤吗?”

陆心婷:“挺难过的,但我感觉你的难过,跟我的不一样。”

木宁看着天边那抹火红的残阳,“没什么不一样。”

陆心婷看着她的脸,“你是不是想起了顾知胤。”

木宁一怔。

陆心婷忍不住说:“宁宁,你失去的那个孩子……很抱歉。”

“我知道,没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