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真的假的,你说罗大少那方面不行?” “这话我能瞎说嘛,这不体检报告给这儿摆着呢。” 一阵放荡的大笑声从郭鹏程的寝室里传出。 环翠区政办大楼。 为了不落人口实,郭鹏程谢绝了伍北为他挑选的高档住所,而是选择栖身单位的宿舍,美其名曰工作生活一手抓。 而伍北在领着罗天上上下下仔细做足检查后,就把狗日的给放掉了,径直跑来找郭鹏程分享快乐。 “我瞅瞅啊,我去,还特么真是,持续时间较短,无法正常完成生活。” 郭鹏程抓起体检结果仔细扫量几眼,再次笑的前俯后仰。 “我说在上京的时候就感觉狗日的不正常,合着这方面出了问题。” 郭鹏程摇头晃脑的调侃。 “他有问题的不止是身体,更重要的是心理,要不是今天时间来不及,我说啥都必须牵着他再去脑神经科溜达一圈。” 伍北叼起一根烟笑道。 “诶不对啊?这种难言之隐,罗天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告诉你?” 郭鹏程冷不丁反应过来。 “事情是这样得” 伍北长话短说,简单将经过复述一遍,不过却刻意隐去了王朗的名字。 人都是有私心的,倘若郭鹏程知道有个完全不鸟罗家的存在,保不齐会产生兴趣,万一俩人再王八看绿豆,最后被扫地出门的铁定是自己。 “那个敢敲诈罗天的愣头青也是个狠人啊,这样的选手你应该留在身边重用。” 郭鹏程听完后低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可惜人家逍遥自在惯了,加上岁数也比咱们大的多,我总不好勉强吧。” 伍北貌似遗憾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如果有机会一定介绍我跟那位狠人见个面。” 郭鹏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应声。 “明白” “哦对了小伍,你们的生鲜批发生意搞起来没?” 伍北刚要点头,郭鹏程话锋一转发问。 “跟供应商的合同都签了,场地装修也进入尾声,预计下周正式开业。” 伍北如实回答,随即发问:“怎么了郭哥?” “抓点紧落实吧,最近不少人打市政热线,抱怨说买菜困难、菜价奇高,不是你做的手脚吧?” 郭鹏程狐疑的望向伍北。 “哪可能跟我扯上关系,咱搁威市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屁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伍北拨浪鼓似的摇头解释。 “过两天我要参加一个本地新闻组织的什么热线见面会,届时肯定会有人询问生鲜方面的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得保证价格公道稳定,能做到吗?” 郭鹏程话里带话的发问。 “我尽量。” 伍北咧嘴一笑。 “少来,该有的补贴我肯定少不了你,届时我会向市里提出议案,不能只方便老百姓的需求,让批发商受损,就像最近几年的公交车补助之类总得让卖方有活路,满意了吧?” 郭鹏程笑骂一句。 “那绝对没问题,郭哥你一句话,哪怕拆房子卖地我们虎啸公司也必须把菜价盘下来。” 伍北立马捶打胸口打包票。 对方这席话貌似平平无奇,实则就是在暗示伍北双方可以开启合作,也算是对伍北身份的一种认可,更是对虎啸公司的赞许,双方的关系在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而伍北也从郭鹏程腿上的“挂件”逐渐变成了被需要的哥们。 “你丫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跟我居然还斤斤计较。” 郭鹏程忍俊不禁的撇眉,事实上他对伍北的要求并不反感,最起码一切放在明面上,而不是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况且做买卖的本质就是为了盈利,即便关系再铁,也不能要求对方赔本赚吆喝。 “再有就是,最近你注意点吧,这把让罗天颜面扫地,不光丢人丢到姥姥家,准新娘也没了,搞不好还会影响到将来继承,他对你的恨恐怕已经不单单是入骨那么简单了,大院里走出来的孩子,别的能耐或许不大,可睚眦必报这块个顶个的突出,如果我没工作没上班,他那点伎俩完全不够看,可现在好多事务牵绊着,唉” 郭鹏程压低声音叮嘱。 “明白郭哥,我尽可能不给你招惹麻烦。” 伍北听出对方的弦外之

音,毫不犹豫的再次保证。 同一时间,环翠区一家名为“广济”的批发市场内,管理处几个吊儿郎当的小伙正围坐一桌噼里啪啦的推麻将。 “妈的,又荒牌了,人家算命先生都说了来亲戚不能拜仙拜佛,我家那死老娘们非不信,这下好啦,连累我的运气比她脚丫子还臭,不叽霸玩了!” 坐在正东方位置的是个梳着背头,额头上有条碗口粗细刀疤的中年汉子,气急败坏的一把将麻将牌推翻,冲着左手边的青年努嘴:“时间差不多了,老侯你去催下菜农们,最近蒜薹和生菜销量不错,让他们抓紧再送一批。” “刚才就打电话了,烟台的老侯说今晚后半夜送菜车才能过来,另外他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一公斤菜咱们翻两倍的批发,想让咱给他也涨涨价,还说长峰市场内边” 青年抬起满是刺青的手臂抓了抓后脑勺。 “我涨给他个鸡儿,告诉他能送就送,不送拉倒,长峰市场目前没开业,全环翠区只有咱们一家批发市场在营业,老子不缺客户,就算长峰市场开业,对口的也全是那帮成规模的大供应商,类似他那样的小门小户别想沾边,到那时候他就算求着老子也白扯。” 中年汉子摆弄两下无名指上金灿灿的大戒指,不屑的哼了一声,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成精的大马猴。 “狒狒哥在不?” 门外突兀传来一道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