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豫见元初一对赌约信心满满,他也就不再做多余的担心,只问她方才在门口被人围攻是怎么回事。元初一无奈地笑了笑,“我觉得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你可得好好帮我查查!”

“好,我这就去盘问那些人!”

方才侍卫抓人的时候,很多人都四下逃散了,但他们还是抓了好几个送到衙门去了。元初一对盘查人犯没有兴趣,她现在忙着试菜,皇后既然来了,也被拉着一起去试菜,一起等南宫豫。

“嗯,这几道菜做得很可口呀!”皇后赞叹道,“你的酒楼开在哪?开业了我要溜出宫来去店里好好品尝。”

“好呀,你若要来,我去接你!”元初一笑道,“您若能赏光我的小店,那我的小店可就蓬荜生辉了!”

元初一的店面位置太小,不能做成高档酒楼,她便酒楼的顾客人群定为中等阶级的人群,这些人要大 钱没有,但也有一定的经济能力。所以,酒楼的定位就是经济实惠,饭菜要可口。

皇后担心的看着元初一,“你今晚真的有把握能拿到凤凰血藤吗?”

元初一含笑点点头,“问题应该不大!”

皇后握住她的手,“若能如此,那就最好!”

她可不想看到元初一命丧黄泉,萧靖被迫归降北狄。

“那琴,没有人靠近搞破坏吧!”元初一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暗中搞破坏,琴若坏了,那她再怎么懂得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放心吧,皇上命羽林军寸步不离地守着,没人能靠近那舞台!”

皇上亦是知道,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对付,必定会趁机搞破坏,好让元初一输掉这场比试,如此,他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地除掉萧靖。他为此除了调派羽林军对舞台严加看守,还调了几大高手埋伏殿内。想不到还有人几个刺客悄悄摸进来,但都被他们干掉了。

两人正说着话南宫豫就回来了,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在元初一追下,他郁闷半天才说道:“是右相家的管家让他们这么做的!”

元初一苦笑,她与右相的管家都没见过面,更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想来是有人要他么做的,在为她昨晚拿萧靖做赌注鸣不平。

“在兄长没回来之前,嫂嫂这些天就别出门了,晚上入宫我多派些侍卫过来接你!”南宫豫说道。

“那倒不用了,我们府上人虽少,但侍卫还是有的,他们送我进宫就行。”元初一可不想麻烦别人。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让人通知我!”南宫豫交待道,护送皇后回宫。

送走南宫豫和皇后,元初一继续和三位厨子试菜,和他们制定好酒楼的菜谱才让他们回去准备过两天开业。

忙完这些已到下午未时末了,元初一正想躺在软榻上小憩一下再准备进宫事宜,云萱却匆匆跑来,说是萧靖回来了。她欣喜,立即想出去迎接他,但一想到她未经同意就拿他去做了赌注,虽说是十拿九稳不会输,但保不齐他会生气。

一想到这,她掉头就去了祠堂,老老实实跪在那。

萧靖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回来,他以为一进门就能看到那花熟悉的笑容,想不到连她的人影都没看到。

“夫人呢?”他边进家门边向管家问道。

“夫人,在祠堂跪着呢!”管家如实回道。

“干嘛跪祠堂呢?犯什么错了?”萧靖停下脚步看向管家。

管家低着头,不敢说,他又看向玄风。玄风支吾半天,才道:“反正是大错!今早还被人围攻丢臭鸡蛋了!”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敢为难我们家夫人!”萧靖顿时就怒了,他不过离家几天,夫人在家竟然就让人给欺负了去。

“王爷不如先去看看夫人吧!”云萱在一旁忙道。元初一是真真实实在那跪着的,她生怕她跪久了膝盖 该疼了。

萧靖觉得云萱提醒得极是,立即就朝祠堂快步而去。

楼行云和玄月他们围住云萱和玄风,七嘴八舌问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元初一萧家祖先灵位前老老实实跪着,心里祈祷他们不要怪罪她。

萧靖急匆匆进来,果然看到她端端正正跪在那,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她扭头看向他,悬泪欲滴。见她这副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萧靖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也老老实实到祖先牌位老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带她起身。

“犯了何大错了?冲撞皇上还是老祖宗了?”他带她出了祠堂便迫不及待给她擦着眼泪边焦急问道。

“比这些都严重!”元初一哭丧着脸道。

萧靖将她揽入怀里温存,“没事没事,出了什么事一切都有我顶着,不哭不哭!”

元初一伏在他怀里呜呜哭着:“若是我把你卖给北狄了,你会做何?”

“什么?”萧靖惊叫,惊愕地扶起她,直勾勾盯着她看,“你,你刚才说什么?把我卖给了谁?”

“北、北狄的桓王!”元初一哭着说道。

萧靖蓦然松开抱着她的手,有些手足无措,半天才看着她,闷声问道:“卖了多少钱?”

“没有钱,就等你回来,准备晚上拿你去换凤凰血藤!”元初一怯怯看他,生怕他一气之下将自己掐死了。

但萧靖却松了口气,然后又紧张问道:“保证能换到凤凰血藤吗?”

“应、应该能吧!”元初一小声回道。

萧靖长舒口气,将她搂入怀里,“只要能换来解药保你平安无事,北狄的人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元初一抬头,含泪看着他,这次是真情的眼泪,“我才不要你死,你若死了,我要那凤凰血藤还有何用!我要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我们一家人要快快乐乐在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