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郡主是会武功的,一手鞭子挥舞的极好,望来日,顾若瑶也那么厉害,能保护她自己和尚和郡主!

君璟承听完,说道:“采幽,你让早露去房瞧瞧,再挑些得当的东西,补到礼物里面,另外咳咳,咳咳咳。”

君璟承咳嗽的有些厉害,比往常装病还要厉害。

顾镜黎问:“王爷,要找个大夫么?”

君璟承抬眸看她:“本王不是一直都这般?”

顾镜黎倒是无言以对,装,你就接着装吧!

君璟承接着说道:“另外房有一套进贡的甜白釉的茶盏,一套鎏金彩绘瓶,都添在礼物里面,送给郡主。”

“是。”

金银玉器什么的,尚和郡主本就不稀罕。

尚和郡主被困在了后院,失去了从前的乐趣,就喜欢收藏茶盏,花瓶。

她偶尔约几个夫人过来喝茶聊天,欣赏她的收藏品。

这两套茶杯花瓶,必定让她十分有面子。

君璟承考虑的,倒是十分细致。

“咳咳咳!”君璟承咳嗽的越发厉害了,喉咙里面的声音不清晰,听起来十分难受。

他说:“回门要请司仪,你看,是王府提前安排过去?还是由顾家的人安排?”

顾镜黎对上了君璟承的眸子,眸光深邃了起来。

要出气,自是自己的人用着放心。

“明白了,早露会安排。”君璟承靠在顾镜黎的肩膀上。

顾镜黎心头一暖,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君璟承就明白了?

那日他为了救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皆是因顾家而起,顾家是该偿还的。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春心大声地喊道:“金玉姐姐,你怎么来了?”

金玉回答:“奴婢是给王爷送药来的。”

帘子被掀开,金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的白玉瓷盅冒着热气。

她笑眯眯地说道:“给王爷王妃请安,奴婢奉命给王爷送药来的,这药是咱们王妃亲自熬得呢。”

“咳咳咳。”君璟承咳嗽了几声,他脸色有些难看,似笑非笑地说道:“本王已经好了许多了。”

“王爷,良药苦口,没有痊愈之前,药还是日日喝的才好。”金玉笑了起来。

君璟承说:“放下吧。”

金玉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她目光扫了一眼君璟承又垂下了:“王爷,药不烫不凉,此刻喝了刚好。”

“咳咳咳。”君璟承未说话,便已经咳嗽了起来了。

“瞧,王爷咳的这般难受,还是快些喝药吧。”金玉端着碗,做势要喂君璟承。

顾镜黎蹙眉,她扶着君璟承,替他拍了拍背,她说:“王爷此刻难受,放在这里吧,我会伺候王爷喝的。”

金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是,那就劳烦王妃操心了。”

语罢,她慢悠悠地退了出去。

顾镜黎抬头瞧了一眼采幽,采幽眼珠子一转,跟着走了出去。

当众人都走完了,君璟承才站了起来,他扶着桌子,端起了白碗往室内走。

室内有棵不知名的绿植,冬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绿。

君璟承端着碗就想把药倒在树底下。

顾镜黎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王爷……”

君璟承垂眸盯着顾镜黎,四目相对,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复杂。

顾镜黎心中更为复杂,他虽然不一定有病,但当着她的面倒药,不怕掉马么!

君璟承咳嗽着说道:“不是所有的药都能吃,本王心中有数。”

顾镜黎的眸光闪烁着,心中尤为震撼,这可是长平王妃送来的药,长平王妃常年吃斋念佛诵经祈福,都是在替君璟承祈福。

怎么会?

君璟承是她的亲儿子!

君璟承苍白着脸,勾着嘴角,手腕轻轻一翻,漆黑的药,倒在了树根部,迅速渗入了泥土之中。

“咳咳咳,这药太苦了,本王不喝。”君璟承忽然提高了音量,目光亮晶晶地落在了顾镜黎的身上。

顾镜黎顿了一下,紧接着温柔地说道:“王爷,良药苦口利于病,快,听话,妾身替你准备的蜜饯。”

“本王不喝!”

“妾身喂你。”

二人就这样站着,四目相对着,口吻听起来倒是像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