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五位!”

吕儒晦不假思索的答道:“除了在早期太宗士气,他的几名儿子触犯了此红线,被太宗亲自下令剥其藩爵贬为庶人,且因其中一个情节太过严重,太宗还下令将他直接处斩之外,距离我朝最近的,便是景帝时期。”

景帝?那不就是自己的便宜爷爷?

听到这话,楚逸眉头一挑,示意吕儒晦继续。

“在景帝时期,景帝的皇叔景帝得位不正为由,拒绝听从朝廷号令,且连同其他藩王,意欲行兵谏。”

“可就在那位皇叔密谋之际,却被人出卖,告发于景帝,言他私藏了大量军械。”

“景帝正是借此,召全国之兵马,行讨逆之举,最终那名皇叔所集结的各路藩王因畏惧而纷纷背叛,导致他兵败被擒,问斩当场。”

“纵观我朝三百余载,除了太宗时期那四起之外,也就仅此一起,因为朝廷对此事绝不姑息,且占据天下大义,所以藩王们也十分的小心,无论私底下如何,至少在明面上是绝对的干净。”

说道这里,吕儒晦的语气越发深沉:“不过,此次燕王的府内藏有如此多的军械,却因意外直接暴露在世人眼中,这件就算是想要隐瞒,也绝无可能,只怕是要生出大乱。”

“哪怕因朝廷目前不宜出兵征讨,太上皇想要暂且搁置,但天下人却不会等待。”

“所以,这件事太上皇您必须要有所表示,否则朝廷对地方的威慑力将大幅度下降。”

“可一旦太上皇您有所表示,那么一个不好,就将直接逼反燕王。”

说出最后几个字以后,吕儒晦眸光深沉的看向楚逸,道:“此事在处置上若稍有不慎,怕社稷将有倾覆之险。”

最后这一句,等同于废话,不过出于却从中听出了吕儒晦幸灾乐祸的意思。

他理都没理吕儒晦,而是转首看向霍龙,问道:“侯爷对此事有何看法?”

霍龙的神情无比凝重,沉声道:“丞相说的不错,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燕王究竟在私下藏匿了多少军械,而是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眼下,这件事已曝光至天下人的面前,这也就等于将燕王推到了悬崖边上。”

“无论是天下世人,还是其他的各路藩王,都会将注意力集中在此,等待朝廷的决策,等待燕王的决策。”

“可以说,眼下不光是燕王退无可退,就是朝廷也同样无路可退。”

霍龙说的十分明白。

就如吕儒晦所言那般,这件事最让人感到无语的,就是曝光在了百姓的眼中。

基本上可以预料,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经过百姓们的口口相传,这件事就将传遍天下各地。

而那些藩王,也会在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朝廷上。

朝廷要是装聋作哑,那藩王将再也无所顾忌。

可朝廷要是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