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说对了,就是闫齐自作主张。回头我一定狠狠训诫他,再让他给九爷您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烧香。让他记住九爷你的活命之恩。”

赵靖一口气没上来,被江笙呛地直咳嗽。

“你,你,你”

江笙很优雅的站起身,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裙子,慢慢往回走。赵靖气地把镰刀往地上一扔,结果用力太大,镰刀把子磕到脚了,疼得他直咧嘴。

又被小丫头忽悠了,小丫头这是有恃无恐了。不行,凭什么我给你收了尾,还得不到一句真话,凭什么?

“站住,江阿满,你给我站住。”

赵靖越喊,江笙走得越快,一时间,远处的微雨就看到田埂上,九皇子在后面追,自家姑娘在前面跑。微雨想去帮姑娘,可是又不敢,那后面追的可是九皇子。

有两次,姑娘差点摔倒在田埂上,幸好,幸好九皇子一把拉住了姑娘。

“跑什么跑,怕了?”

“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就是走路快了,被土绊倒了。九爷请自重,放开江三。”

“我就不放,怎么了。你是不是要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今日就授受了,就亲了,你能把我怎样?”

不得不说,赵靖无赖起来,真有点诚王的影子。侄儿肖家叔,说的一点也不假。

江笙挣扎,赵靖不放,两个人在田埂上拉扯两下后,赵靖一个站不稳,向后摔倒,他手里还拉着江笙呢,结果,江笙跟着赵靖摔倒,直摔在赵靖身上。

江笙脸通红通红,按住赵靖的胸膛起身,马齿菜已经散了一地。江笙又羞又恼,抬脚冲着躺在地上的赵靖踢过去,踢一脚后走开,觉得不解气,拐回来又踢一脚。

“登徒子。”

赵靖还保持着摔倒的姿势,这感觉太奇妙了,尤其是软玉在怀,啊,那感觉像踩在云朵上。

“哎呦,你怎么踢我。”

“就踢你,踢死你才好。”

江笙很生气,很很生气。

亲们若是不加入架,不收藏,禅心很生气,禅心很很生气。

江笙气哼哼从田地里出来,脚指头有些疼,刚才用力有些大,更可恨的是赵九那厮的腰身竟然那么硬,石板一样,脚指头疼死了。

微雨急忙搀扶着江笙。

“姑娘——”

“你都看到了?”

“啊——奴婢刚才被虫子迷眼了,什么也没看着,奴婢揉了好一会儿,现在才好。”

刚才被赵靖拉着摔倒在他身上,一开始是恼怒,现在是羞臊,这人无赖至极。

江笙脸发烧,微红。

微雨忖着江笙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往回看一眼,赵靖已经从地上坐起来,似乎在捡地上散落的马齿菜。

“姑娘,咱挖的菜”

“不要了——还说你没看见?”

江笙瞪圆眼睛,气鼓鼓的瞪着微雨,微雨缩着脖子,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奴婢啥都没看见,奴婢就是心疼咱们辛辛苦苦挖的马齿菜,那可都是要给舅太太带回去的。”

江笙没好气的甩开微雨,微雨急忙闭嘴,不敢再说,姑娘这是真恼了。

主仆二人回到院子,就见梁彪正和杨燕包粽子。梁彪笨手笨脚,比江笙还不如,江笙好歹用两片粽叶包成一个粽子,梁彪用四片粽叶,这是比着耗费粽叶呢。杨燕虽不说话,但仍然用手指点梁彪,两个人搭配干活,倒也和谐。

江笙瘪瘪嘴,蹬蹬蹬进屋去了,裙子粘上了尘土,她素有洁癖,要换的。

赵靖提着篮子,悠悠散散从田里走出来,郭同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九爷说对了,就是闫齐自作主张。回头我一定狠狠训诫他,再让他给九爷您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烧香。让他记住九爷你的活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