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日就要离京去山西陕西,大约得两个月。你多保重,最好在府里别出来。若你实在要出门,最好让那个有武功的丫鬟陪着。”

赵靖磕磕绊绊,总算说了两句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笨,连话都说不利落。

江笙福了一福,不管怎样,这位尊贵的九皇子是出于好心提醒。

“祝九爷一路顺风,早日回京。”

江笙的声音,像一股清风,让燥热的赵靖瞬间清凉,他笑了笑,点点头,扭身出了院子。

微雨愣怔了半天,满脸通红的说了一句话。“九爷笑起来真好看”。

“好看个大头鬼,我看他是空有皮相。”

飞身上马的赵靖揉揉鼻子,连打了喷嚏。

诚王在普济寺住了几天,真把普济寺搞得天翻地覆,连去上香的香客也不放过,整个普济寺里鸡飞狗跳,京城了的人都知道诚王在普济寺闹腾。

诚王在普济寺闹腾的时候,诚王府悄然出去一拨人,其中两个侍妾装扮成小厮模样,混在人群中出城而去。

皇上得知诚王在普济寺闹腾的消息后,先是派曹公公传口谕训诫,过了两天后,还不见诚王收敛,直接派二十个禁卫,全副武装打马飞驰普济寺,二话不说,揪住诚王出了普济寺。普济寺主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半天。

慈仁宫小花房,太后拿着银剪子修建花枝。

“母后,虽说诚王弟闹腾普济寺不成体统,但皇上让禁卫把诚王弟抓了,也,也太不像话了。”

“不用管他们,由他俩闹去。反正都是大人了,我一个老婆子说谁谁也不听。哼,我老婆子还不如浇浇花,养养花舒心。”

皇后亲手接过太后修剪过的残枝,微笑着说道。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这不是皇上和诚王兄弟两个的事吗,臣妾是怕闹得不好看,让大臣们看笑话。”

太后摆摆手。

“不用管,你啊,就管好你自己个儿就行。对了,听说最近皇上留宿春和宫比较多,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你也要抓紧了。”

皇后拿帕子遮住脸,做害羞状。

“母后怎么拐到臣妾这儿了。臣妾都多大年纪了,早就不想了。臣妾现在就盼着后宫的妹妹们多给皇上添个孩子,咱们这宫里,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哭声了。”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收回目光继续摆弄花枝。

“多大了?你也不过三十多岁,民间四十多生子的多的是,你就是思虑太重。须知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你总得有个孩子不是,哪怕是个公主也好。”

“这事啊,得靠缘分,大约臣妾是没有子孙缘吧。”

皇后的声音有些低沉,太后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诚王被禁卫直接丢在了通州码头,任由诚王哭爹喊娘,两个随从也是被捆绑结实扔在通州码头。

禁卫把诚王三人丢下后,扭头就走。诚王气得直跳脚。

码头上船来船往,但无人敢上前去。诚王坐在地上骂骂咧咧,好不容易两个随从赵赵武挣脱绳子过来。

“爷,别骂了,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问爷怎么办,爷还问你呢。妈了巴子,奶奶个球,把爷的胳膊都扭疼了,还不快给爷揉揉。”

赵赵武一边一个,给诚王揉胳膊,赵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

“爷,嫣红和英英已经带人在沧州那边等着了,咱先上船再说。”

诚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冲着京城方向吐了口唾沫,一瘸一拐,在赵赵武的搀扶下往一艘小船上去。站在船上,诚王双手叉腰,冲着京城,大声吼叫:“出去就出去,过不了几天爷又回来了。哼——”

“我后日就要离京去山西陕西,大约得两个月。你多保重,最好在府里别出来。若你实在要出门,最好让那个有武功的丫鬟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