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雪公主(6)(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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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习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他脸色铁青的捏了捏眉心:“……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好在没多久就晚上了,为了保证有足够的体力,席牧歌和顾习约定好两个人轮流休息守夜,听楼下的挂钟的整点钟声来辨别时间,每过一个小时换一次守夜的人,以免因为睡过头错过白雪公主从房间里出来的时间。
钟声响第二声的时候,顾习被席牧歌推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爬起身,刚想开口问是不是轮到他守夜了,就被席牧歌捂住嘴按了回去。
“嘘,公主出来了。”席牧歌把手指贴在嘴唇上示意他噤声,确认顾习不会发出声音以后,他才缓慢地挪动到门边,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白雪公主穿着那件纯白的睡袍正在敲秋目房间的门,像是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白雪公主突然僵硬的一个扭头,她像是一只诡异的猫头鹰一样,整个头连着脖子扭转了180度,下巴抵在了后背上,宝石般的蓝眼睛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其他房间。
席牧歌心头一颤,他一秒都没犹豫,弹射一样飞快的从门边离开,转身迅速靠在门边的墙上下蹲。
因为月光的原因,走廊要比房间里暗的多,如果他刚刚还趴在门上,猫眼就会因为被他的身影挡住而无法透过光线,从而被白雪公主发现有人在偷窥。顾习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也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拖席牧歌的后腿。
直到关门声响起,席牧歌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耳朵贴在不怎么厚实的门板上安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熟悉的暧昧声从屋外传来,他才转过身和顾习做了个口型。
快走!
大概是因为之前来过一次,席牧歌明显比之前熟练很多,即使带了一个顾习也精准的摸到了公主房门的把手,然后迅速拧开房门,从缝隙里钻了进去。
“架在这,小心点别撞翻了。顾习,你把手电筒打开照一照,我的魔方光线不够亮很难看清上面的字。”见顾习打开灯照了过来,席牧歌飞快地扫视了一遍名,“《魔药学》,《占卜术》,《魔法简化》,《当神秘学来敲门》……这都是关于神秘学的籍?什么意思,假公主能变成女人是借用了魔法的力量吗?”
见席牧歌正在认真翻看着那些籍,顾习也把手电筒搁在了架上转到其他地方去找线索了,但房间的其他地方都被席牧歌翻过一次了,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顾习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了墙边的梳妆台上。
有一面看起来像是镜子形状的东西被摆放在梳妆台中间,被一块很精致的丝绒红毯遮住了。
镜子为什么要遮着?顾习疑惑地皱眉,伸手扯掉了上面的那条红毯。
那是一面极其美丽的镜子,它的周身都镶嵌着硕大的宝石,浅金色的镜面流光溢彩,像是流动般的水面一样。镜面并不像现实生活里的镜子那样清晰,照得人雾蒙蒙的,有种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的陌生感。
顾习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自己动了,缓缓朝着站在外面的他露出来了一个微笑,这明明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场景,却让他萌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去触碰这面镜子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席牧歌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依旧站在他身后架前哗啦啦的翻。在翻到其中一本魔法学的里,页的夹层里突然掉出来了某个东西。是一张被折成小块的纸,他刚弯下腰要去捡,无意间回头一看,就瞥见了顾习把手按在了那面镜子上的一幕。
“你干嘛?”席牧歌瞳孔放大,压低声音把顾习的手从镜子上拽了回来,“什么东西你都敢碰,真不怕死啊你。”
“我……我刚刚控制不住我自己…”
顾习有些愣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一切上回过神来,但明显已经晚了,镜面上开始隐隐浮动起波澜,像一锅逐渐沸腾的水一样,又像是有人被困在镜子里不断挣扎。
突然镜面向外突出了一大块,像有人一直在向外伸手想抓住些什么,还隐约能看见一个人脸的形状在尖叫。席牧歌召唤出魔方,满脸警惕地盯着那面镜子。
过了一会,镜面彻底安静下来,一个像是被金色的镜面幕布覆盖着的,长发的女人轮廓逐渐显示了出来,她的
声音听起来有一种无尽的凄凉与哀伤,她抬起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顾习:“是你叫醒了我吗?我从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客人吗?你好,我是魔镜,我可以回答所有你想问的问题。”
她介绍了自己后就向他们伸出了手,但顾习茫然地看向一旁的席牧歌,小声询问:“我该问什么问题?”
席牧歌打开了故事面板,魔镜女人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听见了耳机里支线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果然,这面镜子就是这个屋子里的第三个人,没想到被顾习误打误撞找到了,他思考了一会:“你问她真正的白雪公主是谁?”
顾习老老实实重复了一遍,魔镜哀叹一声:“她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也是我亲爱的女儿。”
“在这里什么是最危险的?”
“我,和这个国家的王。”
“我们该怎么离开这?”
“杀掉一切罪恶的开端……”
顾习刚问出这个问题,就听见了屋外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是白雪公主回来了,因为现在还没到三点,所有完全没来得及听完魔镜的后半段话,席牧歌飞快地拿起那块红毯盖在了魔镜上,然后果断拽着顾习的胳膊,滑进了唯一能藏身的床底。
也幸好席牧歌反应快,几乎是他们前一秒刚在床底下趴好,后一秒房间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白雪光滑白皙的小腿从门外迈了进来,她哼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歌,手握着一盏银烛台慢悠悠地坐到了化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