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快点啦姐姐,还要把今天的人鱼处理掉。”

阿北:“人鱼的头还要给王子那边送过去,你自己一个人弄不是也行的吗?”

隐身状态下的席牧歌听见两姐妹的声音,才小心翼翼的从水池那边走过来,地上的血水太多了,他不想留下脚印。

阿南手上拿着一把巨大的剔骨刀,正站在那已经死去的人鱼面前笑嘻嘻地比划着:“姐姐真狡猾,又找借口偷懒。”

“别抱怨了,等会我就回来帮你。”阿北的手上捧着金丝编织的鸟笼,席牧歌换了个位置,刚好能看见鸟笼里那颗人鱼的头。他脸上带着血色,应该是刚砍下来不久,人鱼闭着眼,死去前流下的眼泪变成大颗大颗的珍珠滚落在笼子底部,掩盖了他脖子上的断口,脸上细碎的鳞片泛着光泽,精美的和艺术品一样。

阿南耸耸肩:“好嘛。”

“我很快就回来。”眼看着阿北就要带着鸟笼离开,在门口时她突然低下头,从一地血水里捡起一颗碎钻,“妹妹,先别处理肉啦,我们来客人了。”

已经挪到门口的两人心里一惊,羽衣上的羽毛马上就要全部烧完了,秦思纯心一横,在收起羽衣的同时,伸手在阿北的胳膊上一拍:“谷美,跑!”

席牧歌勾了勾手指,淡蓝色的魔方凭空出现,他单手托着魔方跟了上去,在这两人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还是先不要暴露自己了。

他轻敲了两下耳机,轻声命令:“晚宴结束了吧,你来一趟厨房这边。”

阿南的反应很快,锋利的剔骨刀直接被朝着两人逃跑的方向抛去:“呀,原来是两只可爱的小老鼠啊。”

刀锋蹭着谷美的脖子插进了铁质的墙壁里,她惊得冷汗都下来了,如果刚刚秦思纯没拉住她,她估计早就已经身首分离了。

眼看着阿北的刀也朝着谷美的方向挥了过去,她惊慌失措地低头想躲。”

“啪!”

站在她不远处的秦思纯双手拍掌,洁白的小腹上因为她动用能力,瞬间浮现出了巨蟹座的星座图腾。与此同时,阿北像是突然卡住发条的娃娃,整个人顿住不动了。谷美趁机躲开她挥向自己的刀,边哭边朝着电梯门跑去。

秦思纯也在阿北失去行动后,快速地按开了电梯门,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别走啊!留下来再参观参观吧!”阿南提着一把更大的剁骨刀,带着阴森的巨大笑容,她踩着阿北的后背一跃而起,锋利的刀笔直地朝两人的脑袋劈去。

“谷美!快跑!”情急之下,秦思纯猛的一把将谷美推进了电梯门,自己却闭上了眼,站在原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啪。”

想象里的剧痛没有出现,秦思纯诧异地回头去看,阿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束缚在了半空中,她表情狰狞地不断挣扎,但始终无法摆脱那张无形的屏障。

“愣着干嘛。”

秦思纯感觉自己胳膊一紧,然后被什么东西拖进了电梯,与此同时,自动门也在双胞胎面前关闭,她们总算逃离了这个该死的炼狱。

死亡的恐惧让谷美跌坐在电梯轿厢里,她满脸都是泪痕,心脏都快因为惊吓过后的剧烈跳动爆炸开来,靠在墙壁上就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是谁?”

秦思纯没有忘记刚刚拽自己的那只手,她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戒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空气。

“席牧歌。”指尖的鬼牌翻转,男人单手托着魔方出现在了秦思纯和谷美面前,他微微眯眼,魔方向上一抛,凭空出现的屏障挡住了朝他面门袭来的机械钢圈,“好歹我救

了你们,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真的好吗。”

秦思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席牧歌:“倒也不用赶尽杀绝吧,我对你的执笔者身份又没兴趣。”

电梯门打开,他淡定地退出了轿厢,还没走出多远,秦思纯的机械钢圈再次朝着他的后脑勺攻击。

“铮!”

眼看着就要打到席牧歌的脖子,不远处射来了一支血红色的箭矢,斜插着穿过钢圈的中心,并无比精准的把它套在了墙壁上。秦思纯一愣,偏头朝着不远处的拐角看去。

“抱歉了,美丽的小姐,我实在太爱我家先生了,如果你杀掉他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林衍站在围栏后面,朝这边摆了摆手,他单手握着那把漆黑的巨大弓箭,粘稠到血丝的弓弦因为刚刚射出的箭而不断震动。他笑得一脸灿烂,慢悠悠地从走廊拐角走过来。

“秦思纯。”席牧歌叹了一口气,单手把衬衣的领口往下拉了一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是执笔者。”

他的手心里翻涌着青绿色的光芒,与此同时,席牧歌锁骨上的图腾也显现了出来。童话给执笔者下了限制,他们在杀掉其他任意一位执笔者时,都无法继承对方的图腾和物品。

“蛇夫座?”星座图腾不能作假,秦思纯愣了一下,挥手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我是巨蟹,抱歉,想要执笔者能力的人太多了,我怕你会说出去,或者……对我下手。”

同为执笔者,席牧歌当然清楚暴露身份带来的后果,所以他没介意秦思纯对他出手的事情:“你们把那条人鱼放了?心愿达成了吗?”

“她骗了我们。”一旁的谷美气愤地一咬牙,摊开掌心露出那片鱼鳞,“不过她临走前给了我们这个,说可以保护我们不受人鱼族的伤害。

席牧歌看了几眼:“你们也累了,今晚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天中午的时候再说,其他读者应该也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