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一看着手里的瓷瓶,里面装着她之前从商城里兑换出来金疮药,“师父留给我的也不多,我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呢!”

她看着他们两人,“不卖行吗?”

她还没能进系统去看,不知道这药以后还能不能换呢。这可不是农副产品,万一系统不给她换了,那她以后可就没有得用了。

“一百两!”

方无言开价道。元初一看他,摇摇头。

“一百五十两!”

看着元初一又要摇头,萧靖白了方无言一眼,“三百两,半瓶!”

元初一诧异,看向萧靖。萧靖抬眼看她,“还嫌少吗?”这语气很不友善呀!

“啊!没有没有!那把整瓶都给你们吧!呵呵……三百两够我买很多普通的金疮药!”

元初一大方地把一整瓶都放到桌上。她刚看了一眼系统,商场里显示金疮药还是可兑换状态。

萧靖看了一眼方无言,方无言会意,立即拿出银票放到桌上,同时也将整瓶药拿走,“多谢元娘子!”

只要有了这瓶药,他拿回去就能研究出其中的成分,调制出来,以后军中受伤将士也能用到如此神效的金疮药了。

元初一哪里会想不到他们买药的目的,既然他们愿意买,就让他们拿回去研究。研究出来了是他们厉害,研究不出来也怪不得她,毕竟药方她也不知道。

萧靖起身,“我们这就赶回边关,玄月就有劳元娘子照顾!”

五大侍卫齐出现在他身后。

元初一看着这六人,呵呵笑:“王爷半夜赶路,不担心那些刺杀那位玄月大人的刺客在半路伏击你们吗?”

“伏击!”

萧靖凭借着他们武功高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伏击他的刺客也不计其数,他们何曾怕过,但这次元初一提醒得很及时。

“多谢元娘子提醒,但军务紧急,我们必须马上赶回边关!”楼行云知道元初一的提醒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玄月就拜托您了!”

元初一微微回礼,“无妨!祝诸位一路平安!”

六匹快马很快离开西山村往边关而去,村民们见元初一家已经没什么危险可了,他们也酒足饭饱了,也就纷纷离去。但王桂芬她们几个大娘大婶可没有忙着回去,而是留下来帮忙收拾清理完碗盘才走。

村民王家贵也是经常帮助元初一的十二个村民之一。今晚他和他婆娘林秋娘都到元初一家帮忙了,也都在她家美美地饱餐一顿。

两人回到家里时,家里人都已经睡下了,他们轻手轻脚地回屋。两人准备休息时,林秋娘突然说道:

“当家的,今儿我吃那元娘子做的萝卜酸,可真是爽脆可口,难怪她一天能卖出那么多!现在萝卜那么便宜,这萝卜酸我以前也做过,虽说没有元娘子做的那么好吃,但也不太差!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做些萝卜酸拿到城里去卖?”

王家贵惊讶地看着自家婆娘,“你这是想跟元娘子抢生意?这不太好吧!”

“这怎么是跟她抢生意,她那生意是在闹市区的店面卖的,我这酸呀,打算拿到城里的集市上去卖,各卖各的,不算抢她的生意吧!”林秋娘说出自己的主意。

“这,我还是觉得不太好!”王家贵觉得自己领着元初一不少的工钱,自己婆娘还要去卖酸抢人家生意,这么做很不地道。

林秋娘叹息,别别嘴,“我明天去探探元娘子的态度,她若是没意见,我就卖,她若也觉得我这么做是抢了她生意,那咱就不做,怎么说这些天你也在她那领了不少工钱!”

王家贵赞同地点点头,“你这婆娘能这么想就好!家里还有些麻,不行你就在家多织点布,也能补贴家用。这天寒地冻的,整天往城里跑也是受罪!要不,你还是别问了,先安心织布吧!”

林秋娘想了想,还是先打算去问问,家里那点麻也没剩多少了,他们家两个闺女这个腊月就能纺完了。他们家还有一个儿子要说亲,两个女儿也该找婆家了,得多找攒钱的方子挣钱才行。

王春生是王家贵的族内侄子,他们同族同宗,二十多年前一起逃荒来到定居的,两人挨得很近。

王春生和他母亲王李氏也是刚从元初一家回来。王春生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今晚的晚饭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一顿了。他已经二十二岁了,但还没成亲,只因家里除了年近四十的母亲,还有一个瘫痪在床多年的父亲。

他们家里总共也只有四亩多的地,种桑养蚕的地也只有两亩而已,劳力又少,每年养蚕所得的收入少得可怜,仅够春秋两季的田赋而已,吃的用的全靠他在外打零工来补贴。

“春生呀,元娘子家的磨坊这两天就起好,你听她说她要招人做工不?”李秀云打来热水,让王春生给王父擦身子,她在边上小声问道。

王春生边给父亲擦着脚,边说道:“这事还没听说过。娘,你想去元娘子的磨坊上工呀?我可听说磨坊的活很累人的,你还是别去了!”

李秀云听了王春生

的话,不由用力拍了一下王春生的背,“傻儿了,这磨坊的活我哪里能去,我还得伺候家里这几亩地,照顾你爹,我是想让你去!”

“我去!”王春生惊讶的看向母亲,“元娘子是一个女子,我,我去了不好!人家会说闲话的!”

李秀云则笑道:“说闲话有什么关系,你若是真能入得了元娘子的眼,那是可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在她心里,若是真坐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才好呢!不仅她媳妇有了,那银子也更是有了,“你长得也不差,多在元娘子面前走动走动,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娘!元娘子是从京城来的人,见过大世面,也是个有能耐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这些个穷小子,你就不要有这心思了!”王春生有些生气说道。

他心里暗自欢喜元初一不假,但是他有自知之明,他觉得元初一是那天上的月亮,他是地上的尘埃,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她。

“她都是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了,哪还有条件挑三拣四!”这是李秀云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