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有几个朋友想到港岛赚钱。” 还没来得及回港岛,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就打进来。 “老板。” “同乡同期的兵。” “有没有空来看看啊?” 张子接到赵建军、王进步接连不断打来的电话。 “唉。” 干脆把船票取消,直接留在内地招人得了。 而且邓伟国还有朋友, 李父甚至辗转打电话到公司探口风,大老板在的时候没人敢跳出来,等同村老兵摸清楚底,一个个都忍不住托人问话。 张子最后在内地留了足足一周,在顺德,潮汕,陆丰,东莞分别面试了一批人,真别说,有人带着真金白银回来,引荐的人员素质奇高。 当中以老兵为主,甚至有干部转业。 张子特意询问一番,为何有公职还想去港岛,得到的答案是没打点好关系,被分配一个快破产的工厂做副主任,工厂一年放半年假,每当停工就发十三块钱底薪。 一家老小吃饭都成问题,只能去街上踩三轮车。 全城跑就收一毛钱,每个路口都一大堆车。 还不如趁着年轻力壮,到港岛搏一搏机会。 张子点点头,把面试过觉得不错的人,发传真回公司给周叔过目,最后以“不收亲戚”,“不收同班”,“不收盲”为标准。 优中选优,择出八个人,谈好待遇一起带回港岛。 不收亲戚是指近亲,同班是指在一个班服役,盲更简单,1986年月1日方开始实施义务教育,直至00年代很多偏僻地方的国人都还读不到。 90年很多士兵只上过扫盲班,会写的字有限,会看不会写,会写不会读多有发生。 张子有得选,肯定得定个化门槛,最低得小学毕业。 “这样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抱团,虽然本身就是用‘传帮带’模式,可如果凝聚力太强,一个人生出异心,一班人可能就要遭殃。” 张子觉得同乡,同族,同期兵,三种关系足够团结手下了。 要是关系网再紧密,真不好掌控。 谁赚钱心急,一挥手带着兄弟们去打劫,那麻烦可就大了。 “郑志豪,何向东,刘耀强,卓为凯,靳健斌,吴日华,陶勇,高伟一共八个人,全都是见过血的老兵。” “当中有三个是侦察大队出身,六个是前士官,一个是前上尉。” 张子把人带到重庆大厦,将资料交给周明华:“看看怎么样?” “气势是真足,清一色的精锐。” 周明华看着八人一字排开,双手贴着裤缝,目不斜视,腰杆笔挺的样子点点头道:“比警校出来的那群臭小子够劲!” “职能不一样,没得比啦。” 张子笑笑。 人手比预期中多招募了一个。 周明华没问,知道是老板招来顶自己的,毕竟,老板是个有头脑的人,不可能什么生意都自己上,既然编成两个小队,那就得遴选出一个替他指挥。 等公司有钱,再招募一趟人手,他也不需要再亲自上场。 否则,哪条阴沟里翻了船,旧金山的梦想可就要没戏。 “一路坐船来港岛辛苦了。”周明华笑着道。 “不辛苦!” 八人扯开嗓子嘶吼。 一阵齐喝全在周明华的预料之中,只见他都已经习惯了,很是淡然的摆手道:“聊聊天而已,放轻松,往后大家叫我周叔,或者长官都行。” “大部分时间都会由我接触各位,安排任务.” 张子又去给人买来洗漱用品,再多租一套房,将人分成两批住。 加上王进步三人总共有十一人,重庆大厦的宿舍虽然是上下铺的铁架子,但也不至于让十一个汉子挤在不到八百呎的地方。 人住太急易生事端,而且出什么事,一窝给人端了。 要报仇都不好调人马。 一间套房住五六个人,经济划算,也稍微舒适些。 再请三人吃了顿麦当劳,每个人先放一千块钱生活费,初步就算把新血安置下来。 两个月后。 拳头公司。 “老板,第一期训练结束,郑志豪,何向东,陶勇,刘耀强跟王进步,邓伟国编成A队,由邓伟国担任小队长。” “卓为凯,靳健斌,吴日华,高伟,赵建军编成B队。” “我担任小队长,赵建军做我的副手。” 早在一月前邓伟国就已经伤势痊愈,王进步二人早早归队。 整支队伍开始进行为期两月的军事训练。 张子全程参与训练,可谓今非昔比,主要变化不在身材上,而在两手的老茧上。 两个月的训练,除了让他瘦了一些,更显干练,最大的变化就在行事有点军伍风范了。 虽然,两个月训练还不够内地的新兵下连队,但练过和没练过差别就是巨大。 而且在训练场上,张子彻底激活了实战天赋,蜕变得十分迅速,两百米的固定靶手到擒来。 投弹、体能、格斗、战术动作都已通过标准考核。 他在训练中担任小队长的位置,作为老板平时却没有占着位置不放,如参与行动随时可以指挥官的加入。 这时周明华汇报完毕。 张子笑道:“把训练津贴发下去吧,再单独给高伟一笔奖励,算一千块。” 每个月三千块的底薪,什么事都不用干,光训练就可以拿钱。 已经足够填饱他们的胃口。 但考虑到公司不是部队,唯利益至上,想要兄弟们加把劲,还是得拿点萝卜出来,便开出每月两百块的训练津贴,全部加起来也就四千多点。 这样还能提高员工积极性,提升训练效率,为将来的定期训练铺好路。 要知道,部队津贴更低,但部队给他们的东西,拳头公司给不起,给几百块收买人心不亏。 “明白。” 周明华道。 “这趟训练开销不少,光是租场地就花掉两万,还要包装备武器.”张子独自留在办公室里又发愁起来:“满打满算,账上竟然少掉十万。” “不过刀头舔血,生死相争的活,亏什么都不能亏训练,亏装备,一时的损失不算什么。” 只是 又要想办法赚钱了。 俊仔老爸就是退伍军人,在我六七岁的时候,爸妈上班的国企工厂濒临破产,半死不活,一年就上班一两个月,剩下时俊仔老爸就去踩三轮车。那时候年纪小,路过等客的路口都不敢多看他。后来不得不辞职跟同乡到外地的钢铁厂打工,俊仔小学也跟到外地去,在厂里长大,纯纯一土狍子。此时此刻,他还在厂里上班呢,哈哈哈。不过那段他踩三轮的记忆,真是家里最穷苦的时候.每每想起来就酸楚,但又能给予自己力量。大概是“没有什么闯不过的坎”,“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