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着宇景的话,身体抖得像筛子,话却说不出一句。

宇景见他不动,于是撑着站起身。

宽大的袍子只挂在他身上一般。

他赤着脚走过来。

脚下黏i腻。

低头。

视线中充斥着血光一片。

血泊中趟着个人。

白色的衣裳被尚温的血液,一点点染红。

他扶着额头痴痴笑了起来。

如果此时她在,见到这情况,肯定会拧紧眉心。

她最不愿意看到血光了。

于是,他做事时,会因着她的这份不忍,但凡会遇血光的事,总会少做些。

他不善良。

只想着,既然她不喜欢,便罢了。

弯腰,拿起剑柄,将剑拿起来。

空气中有骇人的摩擦声。

是骨头和剑器间被血肉包裹,抽出时发出的声音。

他将剑拿在手上,剑的前端落在地砖上。

剑从地砖上划过,就像发出尖利的嘶吼。

他如同行尸走肉,并未发现衣摆已经沾了血迹。

走过去。

浮在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嗜血阴毒。

其实。

别人的生死同他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

她在时,他会听她的话。

他所在意的是她的感受。

可现在她不在,那他还顾忌什么。

他现在不开心。

因为面前跪着的这个人骗他。

那他当然要惩罚他了。

因为皇上下旨让成王在府中禁足一个月。

有层层的侍卫守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就将里面和外面完全隔成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