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警觉,但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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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嫁祸,还是蓄意谋杀,叶澜也懒得再动脑子。
“这层……”林彦俊不禁犹豫,他觉得这并不是简单的杀人分尸案,现在除了神秘人提供线索,他暗中把风声透露给秦淮北,让法医近一步做了的鉴定报告,凭借现在的办案效率,还真是蜗牛爬行,龟速在破案。
林彦俊的叹息清晰传到了叶澜耳中。
首先,叶澜必须承认她不是个大好人,比起大好人,她更喜欢随着性子做事。
今天林彦俊作为一个前辈,能够拍着马屁来询问她的见解,就是对她人格的尊重。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有被需要和被尊重的地方,她也很愿意去搭把手帮帮忙。
“等我。”叶澜胡乱擦了两下湿润的短发,从椅子上顺过一件黑色冲锋衣,边走边套上,左耳与肩头托住手机,接着嘱咐一句,“给我十分钟时间。”
林彦俊瞧了眼已经黯淡的天色,不确定询问道,“天已经黑了,你还要过来警局?”
“不妨碍。”
十分钟后。
林彦俊看着发尖还掉着水珠子的人,说没有一点惊讶是假的。一天前还掐着点去上晨会的人现在分毫不差来到他面前。
林彦俊:“你……”
“我不喜欢废话。”叶澜盯着他,摆摆手,大步流星走向手术台,看着桌面摆放零碎的肢体,叶澜脸色变得沉重。
“你要干嘛?”林彦俊见他轻车熟路不知从哪掏出一双医用手套戴上,伸手就摸那几块肢体。
“嘘。”叶澜直接止住他的话,冷声说道,“要看就在旁边看,别试图转移我注意力。”
“死者生前被活活生刮皮肉折磨而死,这个你们法医秦淮北很清楚。”
“他可能没留意到无头小孩与九州华莱菜市场那盘子里找出几块零碎的骨骼,骨头切口的磨损情况大同小异,大概率是出自与同一类的刀具。”
“而之前你从水塔捞起的那两袋肉片,详细去去查看,袋中除了厚度相同、均匀的肉片外,其他的人体组织一点杂碎都没有。”
“无论从杀人手段,还是方法,这时你会不会觉得凶手这么做都是为了掩饰他是错手杀人,你有没有察觉凶手对肉片很感兴趣?”
“掩耳盗铃的故事听过吧。”叶澜也没保留太多的见解,继续分析道,“凶手为了塑造一个他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转移警方判断杀人动机的注意力,从而拖延更多的时间转移其他人体尸体。”
“一石二鸟。这个凶手肯定是你们现在人所说的高智商的群体,他很聪明,也够警觉,但是不多。”
“但是不多?”林彦俊下意识怀疑这四个字的含义,摸摸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
叶澜抬头瞥了林彦俊一眼,毫不避讳的自夸,“因为他遇到了我。”注定要认老弟。
林彦俊看着蜜汁自信的叶澜,选择短暂式沉默再插话,“那作案动机呢?”
叶澜眯了眯眼,手指头摩擦着手下那块骨骼,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嘴角,“这是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碰到的最有意思的地方了。”
“要是有机会,我带你探探究竟。”
“这些凶手可是很有意思的人。”
林彦俊看着叶澜嘴角的越发诡异的笑意,身上的鸡皮疙瘩泛起。这实习生给他的感觉有种说不上怪异。
叶澜皮囊不错的,唇红齿白,身高在男人堆里是矮了点,约莫是一米七二左右,站在他们几个老警员来看,显得稚嫩不少。
明明初入警局无头苍蝇一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吊儿郎当,在某些人看来,他性子最好任意拿捏,他怎么感觉像一头披着狼皮的羊。
“从中我们可以假设凶手在施暴前的几种状态。
“第一种可能,解脱式杀人。这时的凶手表情舒坦、愉悦,他很享受死者对他的辱骂和歇斯底里的讽刺。”
“第二种可能,凶手逃避式自我欺骗。身心煎熬但不得已不去这么做,他还有更在乎的人,他必须要这么做才能让他在乎的人开心。”
第三种可能,凶手格外的理性。他很清楚自已的一举一动,他下手干脆利落,刀刀都是恰到其处的小痛,因为他步步为牢的把一个又一个的人囚禁在他组建的牢笼里,饶有兴趣观赏他们的痛不欲生的表情、动作,慢慢的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