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伪装成受难者的姿态去探监,不过是为了摸清锦海警局的布局,暗地里筹谋着一场阴谋想取了林郭庆的性命。”

李宁芳眼神凶狠死盯着叶澜,要不是手被扣住,看那扭曲的表情就像要吃人。

“装呀,怎么不继续装了?”叶澜轻佻问了句。

“你还真以为谁都可以被你这小白莲拿捏?”

李宁芳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要杀了林郭庆?他是我丈夫,我去探监不正常?”

“因为……”叶澜吊着她胃口般拖着嗓音,“……你才是不孕不育,做不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李宁芳恼羞成怒呵斥,“你闭嘴!”

“被男人玩烂的你,随便玩弄男人感情的你,利用男人下半身谋财害命的你,嫉妒成性的你,性格扭曲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跟你的纯洁善良的妹妹相提并论?”叶澜嘴皮子也没闲着,就差掰着手指头当着李宁芳数数。

“到头来呢?还得装得纯情,你还真演上瘾了。我都懒得跟你兜兜转转卖关子。”

“告诉你吧。今天你哪里也去不了,12点前哪里也去不成。”

“你所谓的偷子埋尸的计谋泡汤了。”

“你自以为自已可以骗过任何人,你假装信佛,把自已伪装成无欲无求的女人,不过是满足你心底变态的虚荣心,你翻译大量有关人死可永生的鬼怪籍,就为了满足你的变态心理,寻求安慰,你拿着“人死后会有头七日回魂”的名头,想把你亲妹妹的儿子一直留在身边,好了,现在蹭着人家儿子的尸骨未寒,找人垫底陪葬。于是,你把主意打到林郭庆身上。可惜,警局人多,不方便下手,你把主意打在了徐海涛身上。”

“你说,你这个女人到底为了什么搞得那么变态,到最后把自已也搞得进退两难呢?”

李宁芳不可置信耳边所听到的话语,为什么会有人那么清楚她的一切,她明明那么谨慎,明明做得天衣无缝!

“你到底是谁?”李宁芳破声质疑叶澜,“你女扮男装,你也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拆穿我?”

“因为老子永远是你的老子。”叶澜还挺认真想了这个问题,“你不需要懂。”

“你……”李宁芳“啊”叫了几声,眼神阴险盯着叶澜,“你也是一个贱人,你真该……”死!

在李宁芳狠毒的话语中,君子跟小人之间,叶澜选择了小人作派,抬起小腿,把左脚的小白鞋脱下,手指动作熟练把袜子朝下一扣,拿起,一股脑把袜子塞进李宁芳的嘴里。

“唔唔唔——”

叶澜干脆把另一只鞋子也脱了,才拍了拍手,呼了一大口气,“好了,总算清静了。”

“咔嚓——”门从外被打开。

陈林峰推门而进,看着被堵住嘴巴的李宁芳,一脸疑惑,走近叶澜压低声音询问道,“你不是要收集证据?你怎么把人的嘴给堵住了?”

“有没有拖鞋?”叶澜不答反问道。

“你怎么回事?”陈林峰脸色有瞬间的难看,扫了眼他,见他光着一只脚顿时气打一处上,“你怎么审着审着鞋子脱了?”

“不用你瞎操心。”叶澜说,“你派人看好李宁芳,务必要2小时盯着她一举一动,保持安全距离。”

“你去哪?”陈林峰看着当着他面脱了另一只鞋的叶澜。

“盯好人,其他事你不用管。”叶澜光着脚,手拎着一双小白鞋走出陈林峰的视线。

陈林峰脸色不悦看着李宁芳,最后还是照做。

锦海市某个角落。

夜色下的黑树林一片幽暗,晚风也带着深夜的冷凛。在黑树林的深处一双双绿色的眼睛仰视着半空底下的黑衣人。

黑衣人蹲下身,慢条斯理的解开手中的编织袋的绳索,借着皎洁朦胧的月色,黑衣人动了动袋口,几个圆滚滚的东西从袋子里滚出来,笼罩在黑夜下的野草尾端上也有了不少浓稠的液体,凛风拂过,垂涎欲滴。

站在黑衣人身后的男人扑通跪在地上,“头,10号到目前为止还没联系上,我们现在是按计划行事?还是?”

“来,过来。”黑衣人依旧蹲着身,朝草丛招了招手,“给你们这群小家伙带了新鲜的食物,你们都过来尝尝鲜。”

跪在地上的男人头抵住草地,不敢抬头,静静等候黑衣男人的指令。见好半晌没回应,尝试开口提醒说道,“头……您是……”

“嘘~”黑衣人手抵在嘴边,不知是对身后的人说还是对空气说,“都乖乖等着,慢慢来……”

黑夜下,死寂的草丛中,死寂死寂的。

骨头嚼碎的清脆声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