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缘,算不算?”叶澜现在也没打算瞒着陆廓山这男人,目前的线索都被凶手刻意给安排给她看,她早已跃跃欲试,她想亲手撕掉凶手伪装的重重面具,“你还记得赵梅在说话时,特别自然就带过了么?”

陆廓山脑子不由浮现赵梅当时顺从的表情,但也却不能够表明赵梅现在处境也相当危险。

叶澜:“赵梅跟何晓燕认识。你们常说三岁一个代沟,50岁出头跟32岁的女人之间隔了将近20岁的年龄差,你以为的投缘会是因为单纯的心思缜密吗?”

“没人能比她当事人清楚,赵梅没把更多的不利的消息告诉我们,就表明了她本身对何晓燕有偏忍。”

“赵梅不单认识何晓燕,而且两人的关系很亲密。”

“她们之间的衔接点就是,她们有共同的信仰。”

陆廓山回想了这次审问赵梅的整个流程,她情绪还是挺有起伏的,要真说她口中提到的两人的链接点,不由确定自我疑问,“一只香囊搭起了两人的交流的交集?”

叶澜见陆廓山终于脑子转过来了,不由笑了笑,“对呀。”

“你终于记得赵梅之后提到何晓燕还特意去寺庙给她求取了香囊的细节。”

“我没猜错,她们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信仰。”

陆廓山试图顺着叶澜的思路去剖析问题,事情总感觉莫名其妙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什么信仰?”

叶澜不由一愣,干笑两声,“还有待印证哈。”

她现在对陆廓山作为她接下来工作的上司这件事,她作为下属,有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念头。

她天生会嗅觉比常人要灵敏,她没跟任何一个人提到过。也正是这一个自带的优势,在上一辈子她作为仵作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死者的死因和线索,混得风生水起。何况,当面跟人说出菲而所思的事情,还不得是自找麻烦,她看起来也不傻。

能带进棺材的东西,就别拿出来招摇。

在陆廓山隐隐发怒的敌视眼神下,叶澜只能假装无辜。

赵梅、何晓燕、李宁芳这三个女人,说不定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蝼蚁。

只是现在她还要去一个地方去印证这个推断。要不是陆廓山突然一个电话把她从宿舍里吵醒,她正打算蹭着夜黑风高的夜,去兴风作浪。

陆廓山唇角紧抿,黑眸盯着叶澜的双眸,沉住气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说?”

叶澜不喜欢陆廓山这种眼神,就像肉在锅中煎的感觉,“有时间琢磨我,还不如连续去跟踪赵梅要实用。”

“你说什么?”陆廓山问,“你说话方式总是很令人费解。”

“赵梅有钱有势,唯独没有家庭,你有时间来问我,倒不如把所有跟赵梅有关系的男人名单列出来,一个一个查查。”

叶澜想想就脑子大,一个一个查,她最讨厌麻烦事了。生怕一不留神就错失了什么关键信息,她一个脑袋两个大,双眼发昏。

反正陆廓山做事还是挺谨慎的。借他手去查,她省下不少时间。

陆廓山不知道叶澜打什么主意,对她提出的问题他也不是没试想过,现在着手查,没几天时间还捋不清楚全部的关系。赵梅认识的人太广,关系网很复杂。

“一个对她们两人来说,都很愿意去付出的人。”

陆廓山也不糊涂,看向叶澜眼色也带了几分不善,“这也不是你阻止我行动的理由。”

“我能肯定一点,赵梅见过凶手真面目。”叶澜说。

而且,凶手对赵梅还是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