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自己,拥抱自己,那么你就不再一无所有。”

我伸手摸了摸雪音的脑袋,这孩子夭折于不知事的年纪,对未来更是没有任何概念。

非人之物也可以拥有未来吗?

“虽然我不讨厌也不反对活在当下这种话,因为说出这种话的人有自己的无奈,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行,清醒而痛苦地活着,可能才是生命的重量。”

“人活着都是这么痛苦的吗?”雪音顿时嘴角抽搐,一点都不想要知道自己以前的活法是什么样的了。

“嗯,也有人都很擅长自讨苦吃的原因吧。”我无奈地笑笑,微微叹了一口气,“所以还是去读吧,读更多的,看更多的事,这样你的灵魂才能变得强大。”

雪音抱着一叠子回去了,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的。

“感觉教育得……稍稍有点严苛啊。”夜斗稍微有点不自在地挠头,因为看见了雪音过去的人生,所以他现在有点不自觉地溺爱这孩子。

“我想让他生活在一个安定的环境里,而不是总是跟着我打打杀杀的。”自觉带入老父亲角色的夜斗拿出手帕装模作样地擦拭眼泪,“那孩子太可怜了。”

“但是可怜的也不只有一个孩子,夜斗。”我揉了揉夜斗的头发,动作是和刚刚对雪音做的是一模一样啊。

“如果想要做得更多,就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我这么说着,至少横滨这座城市里我不允许有虐|待儿童的事情发生。

“假使父母不合格,那么政府就会剥夺他们监护人的权利,进行社会化的管理。”反正横滨孤儿更多,多养几张嘴完全是虱子多了不在乎了。

不过,这样做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吧。

“谁理他们啊。”我哼了一声,打算现在就去找找合适的地方,建更加全面妥善的育儿所。

事实上,如果不是时差差了三天,我现在就应该收拾好,准备去学校上学了,马上就要考试了呢。

但是,为了安抚被夜斗吓破胆的家伙,告诉他们我人还在呢,把那颗贼心好好放回肚子里去,我可是煞费苦心啊。

茶楼,和室

“为什么人与人不能进行充分而有效的沟通呢,这就是所谓的语言的局限性吗?”我打了个哈欠,光是一个下午,我就和三位老板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谈谈横滨未来的商业趋势。

谁能想,这些生意人背后各有千秋,那些大佬们想着什么时候就从我手里抢走横滨的治权。真给他们摘桃子了,那可真的是不好了。

幸好我这边的小伙伴武力值超级高,没有人能抢下这边的基本盘。

“春和酱~”五条悟自从回来之后就时不时地过来,前三天看不见我就一起和夜斗发疯,这次就不知道为什么过来了。

“诶,已经变回少年模样了吗?”五条悟一脸可惜地走进来,盘腿坐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太可惜了,居然错过啦。”

这几天因为五条悟又发疯,加上已经脱离咒术界的夏油杰添油加醋的说和某位的初恋回来有关。于是,咒术界到处都是五条悟爱而不得的谣言。

啧,他像是那种会委曲求全成全别人的人吗?

请不要随便把自己带入离谱谣言里的不实主人公啊

有没有发生那种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的表情瞬间木了,这种离谱又真实的话确实是五条悟能说出来的话。

“找我有什么事情嘛?”我闭眼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我就是很想跑,然后跑到深山老林里进行封闭式集训。

五条悟的六眼具有超高敏的侦查属性,一般人脸上的微表情在他的眼睛里几乎是拿着放大镜在看。只要五条悟想,他就是读心术大师。

可能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夏油杰叛逃结果不得善终这件事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因此五条悟现在绝不相信苦夏这种不靠谱的理由。

“春和,春和和~”

“有话好好说。”

我压下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警惕地看着五条悟。

“如果我不去当教师的话,我要去当什么才能去推翻现有的咒术界吗?”五条悟手臂趴在小矮几上,眨巴着那双不似真人的冰蓝色眼睛,试图对敌方进行魅惑。

“当老师确实可以培养新鲜的血液,但是对于陈腐的咒术界来说,完全不够,尤其是那些孩子还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危险不单单来自于咒灵诅咒,还来自于本该支撑他们的后方。”

我的手指虚点了一下五条悟的眼睛,“那个五条悟坚信自己能够保护好那些人,但是他失败了,他一被封印,五条派系便分崩离析……”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被五条悟掰断捏碎的茶几一角,心想,一定要把账单寄到五条家去,别想让我背锅。

五条悟想到了他的班主任,也是未来的东京咒高校长夜蛾正道。他便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