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能发生。”

“你们人类不是有一派学术研究便是那么想的,不要对未发生的事情抱有太多的臆想。那些未发生的罪恶还不能算是罪恶。”

从来都只是注视着人间的太阳说。

“你在为我,还是为谁辩解开脱呢?”穿着白衣的小童在梦境里渐渐长大,变成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到头来还是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啊。

我低头皱眉看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装,因为这里是梦境嘛,那我还是换一身看不出来年纪和价格,简简单单的白短袖和黑短裤吧。

因为梦境外面是不适合穿短袖的季节,所以才想在梦境里露出手臂和小腿。

站起来像是小白杨一样挺拔的孩子低头开口。

“如果我为了不被欺辱而对敌人赶尽杀绝,因为我还没有做到所以没有错;我的敌人见我冒犯了他而欺杀我因为没有做到所以没有错。”

“我没有错,对方没有错,错的难道就是这个世界了吗?

”我讥笑了一声,为这站不住脚的无错论。对我说生命都是吞噬其他生命而活下去,说不定还更能说服我。

“神明没有对错。”

“若是你觉得人间一直在滑落深渊,你可以和我们走。”

好家伙,这无错论我更不敢应了。

别吧。

我叹了一口气,对着小天神挥挥手,转身看身侧的云海。在梦境里,这个高度跳下去不会死,应该可以醒了吧。

等到我再次闭眼睁眼,外面天已经大亮了,整张沙发也被我一个人霸占,哦,还要加一只滚地锦。

“我有的时候总是会反复思考自己有没有做错,可是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再收回来,来回踱步,来回折腾,就显得很傻。”

“不过,傻点也好。”

我摸着半睡半醒的滚地锦发表睡醒的感想,弹了一下猫猫的耳朵尖。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我应该克制点的,惨烈的后果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不过,我早就知道的。”我揉着滚地锦猫猫的脸,小猫咪用一种超越了三岁猫猫的老成包容了我的作乱。

“所以,我是知道了后果依旧要去打破瓶子的傻子啊。”

“旦那?”夜斗趴在沙发背上,伸着右手想要勾住我和我打招呼。

“早上好啊,夜斗。”我拉住他的手,借力起身。

“已经是下午啦,旦那。”夜斗把我拉起来之后,手肘撑着沙发背,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笑嘻嘻地看着我。

就算旦那想要掀起一场海啸淹没整座城市,他大概还是会带着旦那一起坐在尖塔上看着城市被海水覆盖。

夜斗神停留在这座城市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守护他自己的信徒呀。相信他能斩断不幸就是他的信徒啦。夜斗得意地想。

“起来吃午饭吧。”绫辻行人取下身上的围裙,他顺便把和欧洲联络的手机扔给我。

“那边还没睡?”我粗略算了一下,巴黎那边还是凌晨。

“换人了。”餐桌旁的凤秋人言简意赅地说。

“欧洲人这么闲的吗?”我无语地扒拉了一下自己头发,冲去卫生间先去刷牙洗脸。

头发又长长了一点,越来越不好打理了,什么时候有空去剪掉一点吧。我想着。

“嗯,这人在和我聊投资。”我挑眉,这讲得头头是道的样子,都看不出来是在忽悠我买垃圾债券。

借助物理实验室超越一个阶层的黑科技,欧洲银行锁不住魏尔伦的钱,只能干看着对方拿着巨额资金在疯狂炒股,做多做空都有,自己顶多收取一点手续费。

如果成为这笔财富的金融代理商,那么不止手续费,佣金也可以番几番。

逐利者是不会轻易放过更大的利益。

“银行那边可以下钩子了。”我摸了摸下巴,弯眼笑起来,“一起来做空米国的房地产吧。”

米国任何一个投资者,从食不果腹的投机者到贪婪金融家都可以去做空房地产,但是欧洲不行。

米国房地产最大的投资者都是来自欧洲,欧洲去做空米国房地产等于卖出绞死自己的绳子,然后用绳子慢慢绞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