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开心里有人。只是这是他的私事,随缘吧。这和伦公主,谢开肯定是看不上的。只是,要是和伦公主开出的条件优厚,皇上可能会动心。谢开这边就不好推脱,因为他现在是礼亲王世子,年龄合适,还没订亲。最重要的是,皇命难违。”

“要是皇上真的乱点鸳鸯,谢开确实难办。按我们皇上自私自利的作风,这还真不好讲。”傅泺低头喝了一口花茶,看着谢衍浅笑,她就不信谢衍没为谢开准备后路。

谢衍浓眉微扬,看着傅泺脸上带着丝丝看戏的神色,他的夫人果然是十分的敏锐。他也不吊着傅泺的胃口,淡笑道:“没错,谢开确实是和伦公主心中和亲的最佳人选,但是皇上要是强硬要求谢开娶了和伦公主,就得靠谢开家的老祖宗出马了。”

“老祖宗?”

“嗯,礼亲王的母亲,也就是皇上和我的叔祖母。”谢衍轻声道。

“叔祖母,是皇室宗亲现在辈分最高的人,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小时候太调皮,差点被人拐子抓走,还是叔祖母冒着风险把他救了回来的。后来皇上曾亲口允诺,可以满足叔祖母一个愿望。叔祖母一直没提,因为叔祖母是个非常睿智的人。”

傅泺对这个叔祖母好奇的很,上次大婚认亲的时候,只错略看过一眼,只知道她是个非常和善的人。

只是听说叔祖母身体不太好,几乎足不出户,一直在府中养着。

“那要是和伦公主给的条件丰厚到皇上不愿意给叔祖母兑现这个承诺呢?皇上大可以跟叔祖母说,以国事为重。”傅泺问。

“那就让和伦公主自己改一个人选。”谢衍轻笑。

傅泺抿嘴一笑:“你以为和伦公主是见一个喜欢一个的人啊?要是这么容易改变心意,北厉王爷不会选她过来和亲吧?”

“她愿不愿意改变心思我们管不着,但是会有人让她改变心意的。我们别操这个心了,谢开自己都不担心呢,他每天都还乐呵呵的。”谢衍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今天难得有空,聊了这么久都是聊其他人。

“泺儿,最近你出入记得要带着贾雨还有宋欣她们。”谢衍眼里闪过一丝精芒,他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

傅泺知道谢衍不会随口说说,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面带安抚对谢衍笑道:“知道啦,你放心,我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人的,而且不是还有琥珀和暗卫吗?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危,我有自保的能力。”

谢衍低沉的声音继续:“你还记得我们一直寻找的黑衣女子吗?”

傅泺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黑衣女子?

“啊,是之前跟四皇子有关系的这个?我几乎忘了她的存在了。”

谢衍坐在一边挑眉:“为夫可不敢忘记,这个人曾经危害过夫人,我还没替你报仇呢。”

傅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谢衍的身上,她心里猜测,是不是谢衍查到了什么。

谢衍轻轻一叹:“我曾经以为,以定北王府暗卫的实力,要查一个跟四皇子有关系的女子,应该不难。谁知道,都查了好几个月了,还查不出对方是谁。现在京城因为三皇子和北厉十二皇子的事情,朝廷官员起码又换掉四分之一。”

“我把这些换掉的人又查了一遍,还是没查到跟四皇子和黑衣女子的任何线索。”

“这京城,我总感觉还有一双眼在盯着,我只是怕这个幕后之人,会趁这次北厉使团的到来,弄点事情出来。”虽然谢衍低沉的声音十分悦耳,傅泺还是听出了他的担心。

她主动握住谢衍的手:“无论是谁,只要她有动作,我相信我们总有办法应对的。放心吧,不过长姐这边你还得去提醒一下。”

谢衍点点头。

他反握住傅泺的手,他也觉得自己不像以前这么淡定。以前无论任何事情,他都能稳如泰山。但是现在多了傅泺在身边,总有挂心的时候。

现在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多做几手防备总没错的。

傅泺笑吟吟地看着眼前满眼是她的谢衍,她很庆幸,自己嫁给了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先想着自己的安危。

‘‘还有一个事情,你知道的。这十几年来,不少人打定北王府的主意,定北王府一直是其他国家的心头刺,他们都恨不得能够把我或者定北王府的中军力量除之而后快。我担心,他们会趁着这次北厉使团来大庆,混乱打定北王府的主意。’’谢衍冷笑,要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一点都不担心,来一个杀一个,他们敢来,就别想着走。

‘‘要是定北王府大乱,他们不单止可以混合摸鱼,还可以联合周边小国骚扰边境,能分一杯羹谁都不想放过。’’

“我接到的一些不确定的消息,北厉、南越、东夷都有人投入了重金,请了很多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及杀手集团排名前十的人,可能会在北厉使团来京城时,搞混京城的跌序。”

谢衍皱眉,黑骑士对付这些人没有问题,问题是要是这些人这打一下,那打一下的,确实会给京城的治安造成不少麻烦。

他已提醒要看牢北厉十二皇子,这个守卫他已经加了不少。他们要是想劫走十二皇子,根本不可能,怕就怕他们会偷偷暗杀了十二皇子,然后把锅甩在大庆身上。

谢衍已交代了暗卫,务必看好了北厉的十二皇子,直到谈判结束,把人送回北厉边界为止。

还有一点,他担心,这各方势力,要是联合起来,想办法劫走傅泺,让他乱了脚跟。这才是他要傅泺外出一定要带够护卫的主要原因。

谢衍有点苦笑,傅泺嫁给他,好像还挺危险的。

他是各方势力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敌国谁不知道,杀了定北王,等于灭了定北军一半的气势。

他这几年,遇到的行刺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