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的头领,格雷伯克死了。

这一次因陀拉无比确认。

他不应该轻视巫师,最重要的是,他不应该轻视巫师的魔杖。

因陀拉迅速清理干净了自己魔杖上的血迹,她一定要好好给它做一个清洁!

花瓣泡泡浴一定要泡七七四十九天。

梅林的胡子!

因陀拉再次在心底呐喊了一声。

生死的紧迫感消失后,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低头看去,伤口周围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了,但是还在渗着新鲜的红色液体。

刚刚她握着魔杖刺格雷伯克的时候,凝固的伤口又崩开了。

因陀拉垂下手,回到哈瑞肯旁边,把魔杖对准它施了一个愈合如初咒。

杖尖出现一缕缕的浅绿色的微光,缠绕在哈瑞肯周围。

黑刺李木魔杖似乎不太适合治愈类的魔咒,没有伤口的话可以很快起效,但是哈瑞肯的翅膀折断了,所以因陀拉花了一些时间才将它治好。

然后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右撇子换左手拿着魔杖施咒竟然跟写字一样困难,因陀拉放弃了,从包里拿出白鲜香精倒上。

格雷伯克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

因陀拉忍着恶心,用捡来的树枝在他身上翻找着。

为什么中了昏昏倒地他还能那么快站起来?

他现在是人类,不可能还具有狼人的魔咒抵御能力。

因陀拉在格雷伯克的胸口发现了一大包沉甸甸闪闪发光的金加隆,有一些严重变形,像被融化过一样。

看来,是她的咒语虽然穿透了这些金加隆,但是威力也被大大削弱了。

哈瑞肯突然鸣叫了几声,发出了警报。

因陀拉立刻抬起魔杖在林子里环顾着,发现是一匹匹皮包骨头,背生双翼的马从林子深处走了过来。

是……夜骐。

她能看见它们了。

只有目睹死亡,理解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

然而她亲手制造了死亡。

因陀拉沉默地心情复杂地看着夜骐们向格雷伯克的尸体走近,脸上露出了诧异和恶心的表情。

它们想吃格雷伯克的尸体?

因陀拉下意识的反感,但是随即想到格雷伯克的一些行为和诡异癖好。

她冷淡又地退开,不是喜欢吃人吗,那就让你被夜骐吃掉好了。

因陀拉把那些金加隆扔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转身走了。

她从那个冒牌货的脑子里了解到,真正的西塞尔在几年前就去伦敦了,听说是在渡渡鸦酒吧。

渡渡鸦。

不就是查克斯说过的那个英国最大最老的巫师酒吧吗。

因陀拉打算再去试一试,如果那里也找不到人的话,她只有自己去奥地利找纽蒙迦德了。

这一次,因陀拉打算上街弄一些麻瓜美女的头发,老老实实地服用复方汤剂,然后再去打探渡渡鸦酒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