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魔狄炎身上的伤势,妖神脸上有的只是冷漠,对于当初夺舍他身体的人,妖神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还记的曾经的圣地是怎么样的繁荣吗?那是我们妖族世代繁衍生息的地方,如今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的,你们可曾想过需要多久圣地才能恢复到往日的模样?”

就在这时,妖神上前一步,他看着那些麒麟族将领们,这些将领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老手下了,妖神心中对于他们是信任的,而且他也知道,现在想要从心魔狄炎的手中抢回族长的位置,首先就要获得这些将领们的支持。

听到妖神的话,众多麒麟族的将领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确实如同妖神所说,这段时间的妖族圣地极为的不太平,以往的时候虽然六族之间有些斗争,但也都是些小摩擦,根本影响不了这么大的范围。

甚至到今天为止,光是他们灵兽三族死去的族人就不下几十万,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战争或许他们会取得胜利,但最后的代价也是相当之大的。

到那个时候他们麒麟族估计起码要休养生息个几万年才能恢复往日的繁荣昌盛。

妖神的话算是给了他们启迪,见到他们的脸色开始变化,妖神就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他这时候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喜色,继续说到。

“你们可还记得圣地中心地带的那一颗妖族圣树吗?”

就在这时,妖神话锋一转,突然提起了那颗对于众多妖族来说都意义非凡的妖族圣树。

听到妖神提起那妖族圣树,许多麒麟族的将领们眼中都是闪过一道异色,或许一些普通的族人不知道什么是妖族圣树,但是他们可是麒麟族中的佼佼者,也算得上半个妖族的上位者,当然听过那妖族圣树的传说。

相传在这高等位面开辟最初的时候,诞生了一株格外奇特而又古怪的树木,这树木从诞生开始,就掌管着妖族的气运,与妖族共存亡,其根须扎在妖族圣地的中心,据说上面每一片叶子,都代表着一位妖族,算是妖族真正的圣物。

但是鲜有人能找到这妖族圣树的位置,听闻只有上古六族的族长能知道这妖族圣树在哪里,并且每隔一段时间,上古六族的族长都会用神识去感知妖族圣树的状况,用来观察妖族的气运。

“就在前不久,我刚刚探视过这妖族圣树,如今它已经枝叶枯黄,早就没了往日的繁茂,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妖族圣树代表着我们整个妖族的气运,虽然我们种族不同,但我们归根结底都是妖族的人啊!”

妖神这番话发自肺腑,说的让人心中感慨万千,甚至他提起妖族圣树的时候,就连古擎天和凤双笙二人也是脸色巨震。

他们二人也是上古六族的族长,同样能够探视妖族圣树的气运,但是自从战争开始之后,他们就把这回事给彻底的抛在了脑后,此番回想起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很快,古擎天和凤双笙就沉寂了下来,因为他们突然想到,这可能只是妖神感化麒麟族将领们的手段,所谓战争,是一定会出现伤亡的,而那妖族圣树也并没有妖神所说的那么不堪,就算如今没了往日的繁盛,妖族圣树也能自己恢复过来的,根本没有妖神说的那么严重。

古擎天和凤双笙能够识破妖神的计谋,但是那些麒麟族的将领们可就看不出来什么了,他们又没有见过妖族圣树,对于妖族圣树的情况显然是不了解的。

此番妖神的一番话过去之后,那些将领们显然动摇了自己的心,心魔狄炎一看事情渐渐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他的脸色剧变。

“你在瞎说什么?一颗破树又能代表什么?我们是灵兽三族,他们是邪神三族,我们本就势若水火,天生相克!启动战争也不过是为了顺应这一变化而已!”

就在这时,心魔狄炎向前一步,走到了妖神的面前,两个人互相对峙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顿时弥漫在他们二人之间,好像他们俩随时就会因此打起来一样。

不过浮空道长突然出现,他挥舞着手中的拂尘,那心魔狄炎刚被那拂尘伤到,自然是怕极了,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那咱们暂且不说妖族圣树的事情,这无尽山脉也是妖族生态链的重要一节吧?可是这无尽山脉原本居住的无数妖族不是被你们抓来奴役,就是全族尽灭,你们想过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

浮空道长的一番话好像一盆冷水,惊醒了在做的所有人,那些小妖族或许在他们这些上古六族的人看来丝毫的不起眼,甚至被灭了也无人问起,他们觉得这就只是弱肉强食的原因。

但实际上上古六族这些年来的绝大多数修炼资源,都是这些小妖族们上贡得来的,不光是这样,就连人族也是一样,那些名门望族,大宗门们,其实都在剥削下面的势力,只有靠着他们源源不断的输送新鲜血液才能保持他们的强盛。

可是妖族此番的六族之战很显然将这个平衡给彻底打破掉了,也就是说以后很有可能所有上古六族的妖族们修炼资源都会减少一大半,那这样意味着什么?就意味着妖族恐怕几千年的时间里都要一直原地踏步,甚至实力大减。

“你们可别忘了,这高等位面不是你们的天下,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族实力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们呢?难道说你们此番自相残杀之后,就能高枕无忧了?真是天真可笑,你们知道圣地这块宝地有多少大宗势力在盯着吗?”

浮空道长此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可笑的看着这群已经被战争蒙蔽住双眼的妖族们,他们现在只想着战争的事情,却根本没想到战争之后他们又该怎么立足在这高等位面残酷的世界之中。

而这番话语从浮空道长一个外人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显得这般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