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直接松开手,让他砸在床榻上。

“你要痛死我?伤口裂开了。”

苏墨叽叽歪歪地埋怨着。

我嗤笑道,“咱们什么关系啊,大哥!”

“我好心救了你,你还当我是你的使唤丫头了。”

“还嫌弃我摸你,我摸了吗?!”

“我身上的衣裳呢?”

苏墨气呼呼道,“就我这身肌肉,如此壮硕,你说你没摸?”

我端着茶水上前,抬手掐着他的两腮,直接给他灌了下去。

“脑子有病,还能治!”

“脑子进水了,就不能治了。”

想到他还没吃药,我打开瓷瓶,取出三粒疗伤药,再次捏住他的腮,猛地将药丸弹入他的喉间。

“咳咳咳……”

苏墨一阵剧烈咳嗽,道,“你既然救了我,为何不能对我有点耐心?”

“你要什么耐心?”

我上前用身份腰牌挑起他的下巴,“赵正,丙申年丁亥月生,屠户,梨花镇赵家村人,桃花眼,高鼻,薄唇。”

“敢问,我对赵正赵屠户要多有耐心呢?”

苏墨一把将身份腰牌抢了过去,蹙眉看着上面的身份信息,又问,“你的呢?”

我将我的腰牌递给他,“郑翠兰!记住没!”

苏墨仔细看了看,挑眉道,“媳妇,夫君尿急,想解手。”

奶奶的,算是碰上祸害了。

难怪他被人追杀,一定是嘴太贱了。

我找伙计要了恭桶,将他抱下床榻。

好在他站在原地没问题。

我还能躲在门外等着。

-

三日后,我去了衙门办理路引。

有银子开路,事情办得极为顺利。

马车停在客栈后门,我将苏墨抱下楼,在伙计和车夫的惊愕眼神中,将他放在车厢里。

“师傅,往东走,一直往东。”

车夫闻言,回头问我,“小姐,一直往东是去哪里?”

路引是办到了安东军所在的东翔郡,皇陵只在京城与东翔郡的中间。

我自然不可能直达东翔郡,却也不想被人知晓目的地。

摆了摆手,我道,“甭管了,咱们走就是了。”

说着,我塞给他一个元宝,“回头再给您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