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夏医女打了招呼,给她留了一张金票,算作这段时间前来看诊病人的医药费。

跟她说过几日来接她一起去漠北,夏医女听闻是去军营,竟点头接受了我的邀约。

那被赎身的九个姑娘都跑了,夏医女亦是不知她们的去向。

说心里话,这九个姑娘的做法让我很是心寒,瞬间联想到孟茹身上。

当初瞧她可怜,给了银子,帮衬一二,拉拢谈不上,起码可以不做仇人。

但她却还是对我使了阴招儿,这是我不能忍的。

这便是背叛。

那九个姑娘,当时给她们赎身,我是问过她们的,她们既然要跟着我,卖身契也在我手中,便不能随便离开。

背叛,是我的底线,谁碰都得死。

包括沈煜,若我发现他与那几个女人之间有任何勾当,便是怀了他的孩子,一样会杀他,绝不手软。

报官之后,她们的下场,便是送去我正筹建的军妓营。

从县衙出来,我与苏墨去了苏家军的一个据点。

白城在我心里已然被认定是我董家的地盘。

这里的百姓自然也是我董家人。

官府无粮,守军亦是无粮,只能让苏家军帮忙从外地购买,帮白城百姓度过严冬。

忙完这些,我们去了二皇子的宅子。

假二皇子正在房中读,还有几个假扮暗卫的人在附近守护。

我搬出了沈煜,他们才让我把二皇子的尸体带走。

见到完好无损的尸体,我还是挺震惊冬季的神奇的。

若是春夏,尸体早该臭了。

苏墨一捆草席将他卷了起来,扛着他,我们去了乱葬岗。

一刀刀割得好无聊。

我想还是发发散心,把他送给野狼比较好。

于是,我们毁了他的脸,将他的尸身留在乱葬岗,去了马市买马。

曾经一匹汗血宝马在白城最低也要卖三百多两。

现下只要五十两,便可以牵走。

我与牙人谈了许久,才一口气买下他仅存的二十六匹马。

那牙人很是心疼,然而民不聊生,生意更是难做,也由不得他舍不舍得。

几家青楼和低等窑子的生意现下亦是难做,听闻我是来给这帮姑娘赎身的,个别老鸨还专门跟我谈了许久。

她说,姑娘们本就不易,让我务必善待她们。

怎么说呢,我只是想把窑子开进军营而已。

姑娘们本就是从事这个行当的,有银子赚,总比在这里饿肚子强。

该做之事全部做完,已是深夜。

我与苏墨去了之前住过的客栈,掌柜见有客人住店,还是老熟人,高兴地专门下厨给我们做了两个下酒菜。

“玉婉,你可要自立为王?”

苏墨的话让我有些意动,不过,时机毕竟不成熟,我不能因为一点点的成就便飘了。

我反问,“苏墨,苏家那边儿现下如何打算?”

“祖父的意思是静待时机,看林杨两家如何做,若他们举兵造反,苏家便以最快速度攻占皇城。”

我捏着酒杯,把玩了一阵,笑问,“若这天下四分,咱们岂不是要做邻居?”

“林杨苏和董家,东西南北割地为王,你我可是成不了一家人了。”

这话我之前便想过。

他为君我为臣,我不干。

毕竟,我董家本就人丁稀少,势力单薄。

他日苏墨称帝,便是我做了皇后又如何,能干涉他广纳后宫吗?

抑或是有人蹦出来说我是前朝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