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命!”

“是命运的齿轮将我们推到了今日的境地。”

“不管我们当初都有怎样的筹谋,如今也早已面目全非了不是吗?”

沈煜再次起身,轻声问,“能让我抱你一下吗?”

“不能。”我后退道,“在我心里,我已然是夏景淮的妻,你不能碰我。”

沈煜拍了拍胸口,“烨哥哥这里很痛,是你上次用剑刺的。”

“沈煜,咱们一起好好吃顿饭,你把北齐玉玺拿来,我可与你一同作战,灭了平西军,甚至直达西晋。”

“曾经那些令我作呕之事,不要再谈,也不必再做。”

宫人们已然进门,见状不知该不该往前走。

我冲她们招了招手,“送过来吧。”

宫人们摆好酒菜,缓缓退走。

我提起酒壶倒了两盏,道,“烨哥哥,往事已矣,向前看吧。”

“曾经,谁是谁非,早已不重要。”

“来,走一个。”

我仰头饮尽,将酒盏重重放在桌上。

沈煜亦是仰头饮了酒水,哑声问,“果真不肯回头?”

“回不去了啊,烨哥哥!”

我抬手抹去眼角不争气的泪水,“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可你一次次在我心口扎刀子,你觉得,我要如何说服自己回头?”

“换做旁人如此,我早便杀他无数次了。”

“便是你武功高绝又如何?外面有三百多暗卫,数千禁卫军,你能逃得掉吗?”

“没杀你,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莫要纠缠!”

沈煜自顾自饮了两盏酒水后,苦笑道,“那便让烨哥哥看你一会儿,只一会儿,我便走。”

我微微颔首,冲他扯出个复杂的笑容。

我们没再饮酒,就这般对视着,他眼中有泪花滚动,被灯光映照得闪着金色的光。

我则是一遍遍告诉自己,都是套路,都是他的谋算,不可轻信。

足足半个时辰,沈煜垂下头,两滴泪水砸落在地,道,“让你的人停手,我半月后将玉玺送来。”

“或者你带人与我一起进宫,在北齐称帝。”

我起身,清了清嗓子,道,“烨哥哥,你回吧,半月内将玉玺送来,否则,大军直接杀进皇宫。”

沈煜走后,我一夜未眠。

泪水只能流在心里。

不能让人看出我难过。

不能让有心人拿此事做章。

豌豆,始终是我的软肋,便是我嘴上不认,他依旧在那里。

没有让湘王妃和阮昭昭与沈煜见面。

真真假假的,根本不重要。

便是有人假扮沈煜又如何,在强权面前,掀不起任何风浪。

简单收拾了下,我喊人备马,离开皇宫,直奔东翔郡。

日夜兼程,抄了近路,我亦是用了七日才赶到。

见到夏景淮的一刻,我便从马匹上跳了下来。

“二哥!”

夏景淮没想到我会来,顾不上还未穿好的铠甲,冲上前,将我抱了起来。

“小妹,你怎的来了?是宫里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