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她的表妹。

她一定会在表妹嫁给凌展之前,毁了那个狐狸精的。

“也许还不止是狐狸精。”凌展趴在床上,郁闷自己上一次因舆图之事被罚了军棍,伤还未好全,这又受了伤。

上一次是他舆图画错,怪老师没教好,这一次只能怪那个死女人了。

“怎么说?”

“哎,你别问那么多,总之就是,别靠近她。”廖胜迟说着,无意间将裴氏递过去的毛巾挥掉了。

裴氏内心震惊无比,她竟从廖胜迟的语气里听出了不耐烦。夫君从来不会这样对她,所以是为什么?

她的面色阵青阵白。

是那个狐狸精!她的唇轻轻颤抖,大概是为了掩饰这颤抖,她陡然大声道:“还不快捡起来!没点颜色,伺候不好本夫人,那就滚回京城去!”

廖胜迟忍着疼,不想开口,裴氏的心情更不好了。她都生气了,夫君竟然不安慰她?不,不会这样。

她赶紧坐到床边,温声细语道:“夫君。”

“嗯,我先睡了。”

裴芳芳一口怨气堵在心里,气哼哼到房写信给表妹。

第一天见到那个狐狸精的时候,她就立即写了一封信给她那单纯的表妹,如今才过了几日,上一封信对方还未收到,她又得写了。

这边吕南星在小药童的帮助下,拦到了一驾要去肃宁府的马车,三人便上车回程,只是到了城门,吕南星等人拿不出路引。

当时出来,凌展就说侯府的马车不需要路引,只是那辆马车已经被烧掉了,而马车夫也不是每个守门的兵卫都认识。

载他们过来的马车主人还有事,吕南星三人便下了车,谢过车主,并付了银子。

抱琴对一个兵卫说道:“麻烦帮我给常胜侯府带个口信。”

“常胜侯府?”

那兵卫将站着的两个女子和坐在地上盖着双腿的男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另一个兵士见到了,走过来问情况。

“你说将军府是否真有这样的亲戚?是来打秋风的?“

刚过来的那兵士似乎懂得多一些,连忙骑马到军备府告知,一层层的,消息终于传到军备府的门房处,进而传到凌展耳朵里。

“去让霍云过来。”他头也不不抬就吩咐。

来人提醒道:“霍侍卫他刚被罚了军棍,还在床上休息呢!”

凌展手中的毛笔一顿,放下笔,他悠悠抬起头,跪在下头来禀报的人扛不住威压将头低了下去。

“本将军不希望,自己的命令需要说二遍,需要说两遍才明白的,霍云就是例子。”

“是,是,小的这就去叫霍侍卫!”

霍云一瘸一拐的到了凌展的值房,艰难下跪。

“大将军!”

“罚得还算服气?”

“霍云服气!”

凌展将视线从桌扫向霍云那张倔强的脸,悠悠道:“那便去城门口接吕姨娘吧!”

霍云猛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