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之看着面前年轻温婉的女子,激动的开口道:“瑶儿,大哥可算明白何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了,你是如何想到这些的。

这些策略要是真的实行,那么大夏的民生将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李月瑶刚刚只顾着给李宴之解惑了,总不能说是自己灵感爆发吧。

脑子转了转,终于想到了一个人,“是我从前的相公写民生策论时看到了。”

苏御?李宴之心下了然,若是旁人,他定是不信,而是苏御,一切又解释得通了。

“瑶儿的相公当真是智慧无双。”李宴之心里有些难受。

李月瑶瞧着李宴之的表情,突然想到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说法,大哥从前在私塾也是无人能及的。

笑了笑安慰道:“大哥也有大哥的好。”

“哪里好?”李宴之的眼睛瞬间亮了。

“读人虽多,可却没几个像大哥这般真正的心怀天下,为民着想的,其他人即使再聪明又如何,也不过的聪明而已,而大哥指不定能流芳百世,受百姓爱戴。”李月瑶宽慰道。

屏风另一边,苏御手中的杯子碎了,碎片陷入他的掌心,深深的扎进肉里,一道长长的血口顿时血流不止,刘勇吓坏了,连忙上前小声道:“大人,李姑娘不过在说些宽慰的话。”

李宴之笑道:“瑶儿,要是大哥能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瑶儿当真与旁的女子不同,或宽慰或解惑,从未有人像她如此懂自己。

李月瑶道:“大哥也不必遗憾,我在李家过的四年是我人生中最好的四年,即便我走了,也会时时记得。”

“最好的四年?”李宴之有些吃惊,“你的相公从前待你不好吗?若是不好,何必再去找,虽然这世俗之礼要求女子从一而终,可……可大哥可护你。”

护你一世都如这四年。

他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苏御这种人惯是高高在上,自是不懂得疼惜瑶儿的。

李月瑶笑了笑,“怎么说呢,他不是待我不好,只是有些误会,再说我也实在放不下他。”

而这边,刘勇也松了一口气,连忙掰开苏御受伤的手掌,“听到没,说得再好又如何,她还是放不下大人您呐。”

苏御的神情有所缓和,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闭嘴,我没聋。”

“要不……要不咱们先回去,不然要是被李小姐知道咱们跟踪她,那可就……?”

“那就怎么样?”苏御重新坐稳,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还怕她不成?”

刘勇:!!!

他确实不怕。

只不过他又想起了苏御被李月瑶冷脸之后失眠坐屋顶的事来。

这段记忆刚闪过,就见苏御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走吧,这里的饭菜也不过如此。”

刘勇:!!!

两人出了天香楼,到马厩里牵了马匹,快速回到了山谷。

到了房间,刘勇终是忍不住,“李姑娘说的那番高见,真的是大人所想?”

苏御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他却知道青儿所说的这些,可是治国之道中重要的一环。

青儿还是真是让他感到意外。

到了下午,快到午饭时间了,李月瑶终于提着两大包东西回来了,她掏了一盒胭脂还有一把团扇送给柳楚悦。

柳楚悦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看了一眼李月瑶递过来的东西,“我不习惯用这些,妖妖绕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