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工解开麻袋,刘国亮全身被麻绳绑成一个粽子,动弹不得,要不是嘴里有布塞着,早就对林九涵破口大骂了。

何天工怎么会放弃看这场狗咬狗的大戏,一把扯掉刘国亮嘴里的布,冷眼蹲在旁边。

“臭娘们!你刚他妈说什么屁话!老子他妈对你这么好,到头来,你敢这么坑我!等我出去,不把你剥掉一层皮,老子他妈的就不姓刘!”

林九涵被吓得往后一缩,“亮哥,你听我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我死吗!你他妈到底惹到了谁!”

林九涵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我……我……没有啊,除了……”陡然,林九涵难以置信道,“顾泽楼!”

“你他妈不告诉我他就是一个家里有点小钱的普通人吗!”

“学校里都是这么传的啊。”林九涵心虚地避开对面愠怒到能射杀她千百次的视线。顾泽楼以前在学校被欺负成那样,也没见他家里的人过来替他讨公道,可不就是没什么势力只能忍着吗?

“学校里那么传!那群傻逼这么说你就信了!真不愧是同一类人!老子今天就把话放在……”

刘国亮的咒骂蓦地被一声痛苦的喘气声打断,他警惕道,“什么声音!”

何天工轻笑一声,好心地把绑成粽子的他翻了个面。刘国亮猝不及防地直面这场血腥到全身发毛的刑罚,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不过一会就平复了狂跳的心脏,“兄弟,哪条道上混的?你应该认识我吧,说吧,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把我放了。”

何天工嗤笑一声,没有回答他们。反而走到一个有很多按钮的机器前面,一个一个的按下去。

惩罚机器再次开启,电击,鞭刑,火烧,刀割齐齐上阵,被绑在机器的人夸张地长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仿佛被风干过的皮肉瘦巴巴的犹如一层一吹就破的白纸附在裸露的白骨之上,瘆人,震悚得发慌。

两人整个人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瞳孔里的毫不掩饰的恐惧让何天工的心情非常愉悦。就在他们以为架子上的人会被活活折磨死时,机器“嘀嘀嘀”的发出警报声。

何天工惋惜地长叹了好几声,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会怎样,真是禁不住折腾,还以为过了十天,这群人会坚持久一点的。”

下一秒,一群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一脸见怪不怪地提着担架,把机器上被电击得不成人形的活体搬走了,在走时还朝何天工发了个牢骚,“老何,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做啊,每次都给我搞得只剩一口气送过来,他们迟早要玩完。夫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在小公子毕业之前,他们不能死。”

何天工一脸你爱咋咋说,反正他也不听的表情,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快去吧,不然死一个咋整?”

“算了,你这家伙,怎么说也不听。”语音刚落,就被自己助手的连声催促叫走了。

黑色的铁门“哐”的一声被关上,林九涵和刘国亮眼底的期望也彻底破灭。他们究竟是惹到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行了,也别看了。”何天工从刑具墙上挑了一把小短刀,“该你们了。”

“你别过来!我家里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啊——”

“兄弟,有事好商量!别——”

敢动他们家的人,哼,让他们尝一尝什么叫做“天工的报复”!

……

在距离市不远的a市,一个装修豪华的酒吧包厢内。暧昧昏暗的彩色光束扫到之处,都是一派酒池肉林,腐朽糜烂之象。无数对白花花的肉体摇晃翻滚,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浑浊的酒味,烟味,腥味,还有毒品烧的奇幻香气充斥着整个包厢,处处都是诱人堕落,颓坏的景象。

顾君浩眼睛灰蒙蒙的,凶狠地按着底下的人来了一场“深入交流”后,绝情地踹开身下还在发春回味的女人,靠在沙发背上,点了只烟。

他最近被人盯得紧,好几个元老董事也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说顾君朗要离开顾氏集团,纷纷撤资还抛掉手里的股份。他为了稳住剩下那几个董事不知道废了多少气力,想到这,心里就堵得慌,烦躁地猛吸了一大口烟。

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坐起身从脚底的衣服堆里翻出手机,播了一个他永远不想主动联系的号码,等待接听的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屏幕灰掉,电话都没有被接通。

顾君浩气得快把手机捏碎了,从卡座上端起一杯高度数的洋酒猛灌了一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按下重播键。

对方好像就是为了等他第二个电话,拨了没多久就接通了。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喂?”

“顾君朗,你搞什么名堂!想搞垮顾家是吧!”顾君浩目瞪欲裂,低吼道,“当年老头子快死的时候,你可是发过誓的,要永远辅佐于我。你现在他妈的在干什么!摆明了搞我!”

“别,我可不想搞你。我嫌脏。”

“你!”

“顾君浩我告诉你,就是我答应了老爷子,我才会让你蹦跶到现在。从你做出让自己的亲儿子当妓子这个决定起,我就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我们顾家从发家起到现在,每一任的掌权者不是杀伐果决就是铁骨铮铮……”对面在这还故意停顿了好一会,“你这样只能为生育率做贡献的软爬虫,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