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洛三毫不收敛,纤长的手指顺着邢二的裤线,一点点往上,卷翘的睫毛快速眨动着,卯足了劲在骚扰邢二。

邢二表情不变,淡淡道,“你还有一分钟。”

洛三撇了撇嘴,啧了一声,收回手不玩了,认命地扒拉下了自己的假发,然后拿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卸妆湿巾,跟洗脸似的,来回搓了那么两下,妆就差不多卸干净了。

车辆到达的时间跟邢二估算的结果完全一致,不多不少,正好一分钟。

虽然知道对方有这个技能,可每一次亲眼见证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邢二,下一世你不投胎成gps运算可惜了啊。”

听到这,刑二的嘴角终于有了微微上扬的弧度,“数据运算?我可不想被你玩。”

沙哑的嗓音伴着轻扬的尾调,在阵阵的冷风中,幽幽地飘入洛三的耳畔,他的脚步节奏忽地错乱了一瞬,“真骚!”

山野间的凌晨三点,要格外的冷,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汽似乎能穿透皮肉,直入骨髓,激得人止不住地发颤。

叶星玉因为侧躺的缘故,半侧靠着地面的衣服已被水浸透,凛冽的风轻轻一吹,差点被缓过来,喷嚏因为嘴被堵住,另辟蹊径地从鼻子里喷出来,带出来了一团或清或浊的粘液,此刻正沿着脸缓缓往下滑落,滴进沙石缝里。

恰巧这时,不远处清晰地传来了几声铁链撞击门的声音,还有几声模糊不清的交谈声。

叶星玉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冻僵的脸因为恐惧正难看地扭曲着,他拼命地想要后撤,却忘记了自己被五花大绑根本移动不了的事实。

铁链被解下扔到地上,下一秒铁门“哐”地被打开,与此同时,外头的冷风没了阻挡,拂过众人的衣摆后,变身成发狂的野兽,嚎叫地朝躺在地上的“野餐”撕咬而去。

叶星玉整颗心脏再次被恐惧和惊吓占据,眼上的黏嗒嗒的布条被疯狂涌出的泪水透湿,搅和着模糊的嗯啊声,在这所荒废空旷的仓里显得异常的凄惨。

邢二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快步上前,单手揪着瘫倒在地上的叶星玉,拖着人来到几个破旧的木箱子前,支住叶星玉的上半身后蹲下,转头请示得到同意后,他扯下了叶星玉嘴里的布团。

嘴巴被迫张开太久,忽地得到解放,叶星玉还控制不了,过度分泌的口水顺着方才的鼻涕一起沿着下巴滴到皱烂的衣服上,看得人眉头紧蹙。

在好不容易可以发准音节后,叶星玉连哭带嚎地求饶,“大哥,你们放了我吧!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出去之后,我一定不会把你们供出来的!求求,求求了!”

话刚说完,他被扇大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对方的手劲很大,清脆的“啪”声在他的耳边盘旋了好久,好一阵都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脖子好像也扭到了,现在轻轻一动就痛得要命,可邢二可没这么多耐心和怜悯留给他缓,径直抓起他的头发强行薅住他的脸正对前方,“屁话真多,让你说话了吗。”

“对,对不起。”叶星玉赶紧把嘴里的血往下咽了咽,艰难地露出一抹讨好的微笑。

傅长思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叶星玉,凌厉俊美的脸庞上哪还有半分的病气,浑身张狂又邪恣的气息即使坐在轮椅之上,也很让人怀疑那双腿是否是真地残废了。

“放轻松,我请你过来就是简单的聊几句罢了。”傅长思摘下眼镜,漫不经心道。

“聊,聊什么啊?”叶星玉的心顿时就凉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对方要聊什么,可他都鸠占鹊巢这么久了,名利皆收,比当他所谓的“明星”不知道要好多少,让他放弃,怎么可能!

傅长思微微眯起眸子,嘴角的笑意不含半分温度,“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说罢像是累了般,垂首揉了揉眉心。

邢二自然懂得对方的意思,他摸了摸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瓶,接着掰住叶星玉的嘴巴,不顾对方的挣扎强行喂了好几颗药后,再用之前的布团再次封住。

这一切都做完,邢二包括傅长思身后一群的人蜂拥而上,对着地上的人开始“疯狂输出”。

他们都是专业的,知道攻击人体的哪些部位是痛的,哪些部位可以保持清醒,再加上那几颗可以放大痛觉的药,没几下,叶星玉就撑不住了,汗渍血渍混合着粘腻的沙土黏在身上、头发上,狼狈又恶心。

叶星玉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被重锤,落下的每一脚除了在皮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淤青,其余好似有力道渗入皮肤,扯断了他所有的神经、血管、乃至骨髓,混合着他白花花的脑浆,蛮横地攻破了他所有的防线。

视线受限,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攻击他,更不知道方才和他对话的头目是谁,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实话的话,对方是真地会活生生地把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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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全身被绑得紧紧的!动一下都是奢求,嘴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现在,连求饶这件事,他自己都做不了主。

等他重新被刑二提起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稍稍一动便会牵扯到全身所有的伤处。

脑子带着灵魂好似飞向天空,留下一具空白又破旧的躯壳生长在泥泞的血液上。

他后悔吗?

不!他只觉得恨!

嘴上的布团再次被拿下,这一次,他不再迟疑,忍着剧痛,将嘴里的血咽下道,“窝做了,窝错了,逗室我贪心,不该偷稿子,不该把解以清的原稿偷过来冒充自己的发表出去,更不应该……”

越听,傅长思的目光就越深,直到叶星玉吞吞吐吐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他也只是轻轻皱起眉头罢了,不过,嘴里吐出的话却无比的薄凉,“把手废掉,然后,扔回去。”

话落,傅长思便重新戴上了眼镜,无视身后凄惨的尖叫,被推了出去。

刚坐上车,他就拨通了通讯录上第一个号码。

对面的人似乎还在睡,铃声响了好一会才被接通。

“喂,我这边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