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些话应该奴婢对您说。”白芷握着陌桑纤细的小手,努力平静地安慰道:“郡主放心,奴婢一定会找到办法,寻求到良药医治好您的内伤,保您长命百岁,还要生一位小姐和小公子呢。”

“好,我信你。”

陌桑接受白芷给她画好的大饼,笑笑道:“你今天开始,就为我好好调理身体,我争取明年生个小宝宝。”

白芷马上破啼为笑:“奴婢一定会努力调理好郡主的身体,保证郡主能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他会比松果、松仁、月亮它们还可爱一百倍一千倍。”

陌桑笑了!

经过一番梳洗后,陌桑换上一身清爽的衣袍,再次展现出绝世华风,坐在床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宫悯从外面走进来,不是原来的打扮,坐在床边对陌桑道:“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我带着赢戈、雨桐去救颜惑他们,明天让人到雁归楼定上桌好酒好菜,我们热热闹闹的吃一顿晚饭,庆祝我们平安回到大鸿皇朝。”

“桑儿都听夫君的话。”陌桑乖巧地一笑,拉着宫悯的手道:“夫君也要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

“夫君一定把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宫悯低头在陌桑的红唇上轻吻一下,替她盖好被子道:“你有伤在身,需要多休息,没准你长长睡上一觉,醒就能见到我。”

再深深相吻一下才起身,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陌桑静静躺在床上,抚着被宫悯吻过红唇,露出一丝甜蜜笑容。

他不喜欢“闲庭”二字,陌桑心里地动,起身道:“弥生,你们去重新做一块牌匾,把外面的牌匾换掉。”

“郡主,想换什么字?”

弥生的声音从梁上飘,人也出现在陌桑面前。

陌桑想了想,念道:“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詒伊阻。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有了,就叫于飞堂吧。”

于飞?

弥生愣了一下,问清写方法后,带着疑问便出门找人赶制牌匾。

大约是因为回到自己的地方,或者一直赶路真的累,还是身体的伤让她变得格外容易疲乏,陌桑很快便沉沉睡熟。

宫悯刚带着赢戈、雨桐趁着夜色来到军营。

走进营帐,蓦然看到坐在大帐中间的高大身影,整个人一阵惊愕,连忙跪下道:“二爷,您何时也到了雁城?”

赢戈、语桐也连忙下跪,难怪禁军统领何一鸣会出现在雁城,原陛下竟悄然出现在雁城,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高高在上的男人慵懒地看一眼跪在下面的陌生面孔,极不满意地闭一下眼睛道:“你乔装打扮就不能乔装个像样点,偏生是这一副模样,真让人倒胃口,半道上遇着我怕是也不敢相认

“形势所逼,唯有这样才能畅行无阻。”宫悯跪在地上,恭谨地回答帝王的问题。

“是因为容华。”元和帝口中又冒出一句话。

“回二爷,桑儿虽保住了一条命,内伤却极重,上官老神医说需要好好静养,她会安份上好些时日。”

元和帝冷哼一声:“容华是自作自受,日月山脉那么大,哪儿都不跑,干嘛非跑云玄虚洞。谁不知道那个地方,向来是有去无回之地。”

宫悯生怕帝动怒,责罚陌桑,犹豫一下道:“回二爷,桑儿打一开始便是前往玄虚洞,只是恰好遇上医界的盛典,恰好遇上上官公子,她的目标始终是玄虚洞,是无论如何也会走上一遭。”

“无缘无故,为何非进玄虚洞。”元和帝厉声责问,他了解陌桑,一定不会做无功之事。

“回二爷,桑儿已经译古洞遗址的字,执意进入古洞遗址,是要确认一遍翻译出来的内容是否误,确定无误后便献给陛下。”

这番话让帝王的面色缓和了不少。

宫悯趁机继续道:“桑儿进入古洞遗址后才知道,前人拓印下来的内容,仅仅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仅仅是一份天下地图,以及海上行线路。”

闻言,元和帝一阵沉默道:“此事日后再说,眼下先解决颜惑的事情。办法已经有了,只是还差一个执行的人。你既来了,这桩差事便落到你头上,赶紧办吧。”

“是,二爷。”

宫悯毫不犹豫地应下,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看到宫悯应下了,元和帝满意地一笑道:“很好,你今晚就去把君无涯拎到我面前,人家送到门口的羊,我们没理由不宰。”

噫!

宫悯心里一阵惊愕,他难道不是去救颜惑吗?

“他用不着你救。”大概猜到宫悯的心思,元和帝不以为然冒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