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筠慢悠悠边喝着茶边思索。

片刻后,安昭筠吩咐说:“碧水,不要轻举妄动,寻个时间,你与洛水去探探‘明德院’。”

司棋在旁边又是连连点头,无意中抬眼,惊觉安昭筠正含笑盯着自个儿她赶紧低下脑袋。

安昭筠对司棋鼓励道:“说说看。”

“夫人是要碧水和洛水去试探对方的底细。”司棋想想又问道,“您是不是觉得侯爷那边有蹊跷?”

安昭筠毫不吝惜称赞说:“司棋,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那是自然,她是‘计堂’出来的人。”碧水脱口而出快得司棋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

“计堂?”安昭筠抓住关键词,“那是什么地方?”

司棋瞪了碧水一眼,只见她双手捂住嘴巴,显然知道说漏嘴了。

“夫人,关于这个,奴婢不便多说,您抽空问问老爷吧。”

司棋口中的“老爷”指安昭筠她爹太傅安定邦。

安昭筠一声轻笑,看来自己错过了许多,就连身边的小丫鬟都没弄明白,上辈子活得糊里糊涂死得也糊里糊涂。

就在这时候,司琴远远瞧见被她打发到侯府大门口等消息的小丫鬟飞奔而来,她拎着裙摆迎上前。

听小丫鬟说完,司琴脸上有藏不住的笑意转身入内。

“夫人,老夫人她们回来了。”

“这么早,连用膳都没有,必定出事了,说不定让永安王府给赶出来的。”司棋抢先说道。

司琴笑道:“没错,你猜得真准,可以摆摊算命了。小丫鬟说,她们狼狈回府,尤其是大小姐,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哼,活该。”司棋冷哼道。

安昭筠转向碧水面带微笑说:“你且看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不定很快就到了。”

“夫人教训得是,是属下感情用事沉不住气。”

秦明德接到秦张氏她们被赶出王府、平延侯府成为京城笑柄的消息傻了眼,他火急火燎朝秦张氏的院子奔去,还让旺财传唤王月枝和秦凝霜都过去。

“母亲,究竟怎么回事?”秦明德厉声喝问,“还有你们俩,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秦张氏急忙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秦凝霜满脸委屈:“明哥哥,我很谨慎很小心了,不是我的错。”

“我从进门到出来一直跟在婆婆身侧,除了见礼之外连半个字都没说。”王月枝十分笃定,“反正与我无关。”

“儿啊,是不是你得罪了永安王了?”秦张氏思来想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明德露出抹苦笑:“母亲,我还盼着王爷提携,眼下都没能入他的眼,我哪儿敢得罪他呀。”

“难道是永安王府那边嫌弃咱们?”秦凝霜紧皱眉头,“那怎么还下帖子了。”

“我记得永安王妃往年过生辰不曾给咱们侯府下帖子。”王月枝小声嘀咕着。

秦张氏回想后接过话:“没错,往年永安王妃生辰的确不曾给平延侯府下帖子,俩家原没什么交情。”